谢知南刚拿到手就被她抢了回去,他眉头微皱,俯身用食指点了点床头柜,“放这。”
说完他没再看迟意一眼,转过身回到沙发。
迟意将台灯的光调成最暗淡的一档,戒指重新戴进中指,闭上眼躺回被子里。
翌日,清晨。
迟意醒来时发现房间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先是一慌,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戒指,再看右手中指的纱布已经重新换过了,洁白如新,没有血水溢出来。
谢知南肯定不会丢下自己的。
迟意拿起戒指下面对折的白纸,打开后是熟悉的笔记和一串电话号码。
[我出去一趟,你就在房间,有事打我手机,1625xxxxxx]
迟意拿着纸看了半晌,如果是以往她会兴奋的折起来珍藏,现在只是放回了远处。
他和央书惠有婚约。
七年的暗恋早就在迟意心里生根发芽,想连根拔起一棵大树,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鲁智深。
谢知南和央书惠都是不错的人,感情里讲究先来后到,只是自己不是他心中先来的那个人。
迟意收拾好心情,简单的洗漱后看见圆形桌上摆着早餐,没什么香气,比不上国内五花八门的早点。
用过早餐后,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练瑜伽。
一个人在没有手机的房间里很难捱,迟意打开电视,国际频道没信号,剩下几个阿洛塔本地节目,看不懂阿洛塔文字也听不懂本地话,但从轮播的画面来看,是关于游行和小规模地方冲突的新闻。
大火,浓烟,流血,满地棍棒和踩脏的横幅。
迟意看了会便关了电视,外面传来卡车的声音,这并不稀奇。
但卡车声持续不断,已经轰隆隆了十几分钟。
迟意走近窗边,将窗帘拉开一小块。
酒店对面的长街上,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成群结队的过去,一米多高的车轮碾过,扬起呛人的尘土,跟天空一样灰蒙蒙的阴沉。
路上的行人表情严肃的注视卡车离开的方向,挥舞着胳膊。
陆续有人追赶着大卡车奔跑,手里举着写满字的牌子,也有人举着黑布旗帜。迟意从双语横幅上隐约可见几个大写的英语,猜测是和选举有关。
不过歌明特莱市的聚集活动跟其他地方有点不一样,这里全是男人,没有女人。虽然其他的城市聚集游行的也大都是男性,但也穿插着女性的身影。
迟意想着出神,就见街上聚集的人莫名其妙发生了争执,几乎是眨眼间几十人就打了起来。
两三个被铁棍砸头的倒在了血泊中。
好在警察很快赶到,这些人瞬间土崩瓦解的逃窜,有钻进超市,钻进居民楼,钻进公交车……
已经不能说秩序混乱,压根没有秩序。
迟意皱眉,迫切希望能早些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国家,早些回到和平幸福的种花家。
就在她准备放下窗帘时,眼尖的发现有穿着制服的警员过了马路朝酒店方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没人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