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损伤。”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开口。
闻言,顾灼青神色暗了暗。
如今,她能依仗的,便只有这身体了,纵然千疮百孔,或是万劫不复,她都要整个长鱼家族来陪葬。
要让那个不辨是非,不明忠奸的帝王看着他的山河消散。
将她此刻的情绪尽收眼底,尧泽眼底怅惘轻轻拂过。
沉寂中,他的声音突然传入了顾灼青的耳膜,““人世间的苦,莫过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儿,但他知道,她心中压抑着漫天的仇恨。
顾灼青抬眸看了他一眼。
今日,她突然不想与他待着了。
起身,她朝着墙角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即将跃上高墙的时候,尧泽突然叫住了她,“施主。”
她脚步微顿,“有话说,有屁放!”
“事难测,沉浮有定,施主历经风云变迁,又怎么不会懂的盛极必衰的道理……”
闻言,顾灼青突然就笑了起来。
一笑之后,她便跃出了高墙,只留给尧泽一个沉重的背影。
尧泽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