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和温庭弈一路疾奔,驾着雾影将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不及天黑就赶到了他们今晚即将居住的华阴镇。
暮色将近,两人顺利进了小镇以后,就见街道两边的小贩埋头收拾着摊子,将一件一件做工精致的银器玉器放进大实木箱子里,时不时卷起袖子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滴。
街道上只有依稀几个行人,大家都在低头自顾自地忙活,空留出了宽阔的街道。可是雾影却行驶得极为缓慢,如果街上的人能够抬头仔细朝马上看去,就必定能发现两人驾马的方式着实古怪。
此刻正值寒冬,马背上的两人紧紧相挨,严丝密缝地好像两人“连”在一起。温庭弈两腿放在马的同一侧,侧坐在马上。坐在后面的陆绥双手将身前的温庭弈紧紧搂在怀里,而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温庭弈却是将脑袋和后背紧紧靠在他的身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能靠着身后的人才能勉强不掉下去。
他的一张小脸微扬,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有些红肿,正在缓缓吐着热气,一遇到空中的冷风就绽开了一朵雪雾花。定定看去,额上香汗淋漓,面上也是泛着淡淡的酡红。
视线往下看去,就见两人的腰间竟然盖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狐裘大抵是系得不太牢固,随着雾影的前进不断的下坠。
温庭弈勉强抬头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陆绥缓缓勾了勾唇,然后在他的唇上小啄一口,不紧不慢地将即将掉落的狐裘拉高了些,还好心眼地往温庭弈身边送了送。
温庭弈一张脸红的滴血,火辣辣地泛着热气,头顶上也好像开始冒了青烟。他臊得将头低下,埋首于陆绥的胸口,良久闷闷地抬手打了他一下,手上也是绵绵的没有力气,如同一团棉花。
“混蛋……白日宣/银。”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唧唧,陆绥听见了也假装听不见,低头逼问道:“嗯?珩萧,你方才说什么,想让我快一些?”
温庭弈闻言,脸色一白,连忙抬头拿拳头锤了他一下,只可惜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轻举妄动,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引得别人注目,让人们发现他们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你敢。”
他无力地张嘴,出口的声音沙哑异常,却在这个时候透着股媚意,听得陆绥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直直往小肚进发。也就在一瞬间,他如愿地看到了温庭弈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嘴唇哆哆嗦嗦,不敢相信。
“这个不能怪我!”陆绥赶在自家媳妇开口训斥他前自觉辩解,却没想到见效甚微,该来的拳头还是按时抵达,软软地垂在了胸口,没有一点疼痛,反而引来了更大的一团火。
他实实在在地等自家媳妇打完了,才恬不知耻地口允了口允他泛着红晕的耳朵尖,缓缓开口道:“打完了?打完了我们快走,不然一会找不见借宿的店家了。”
陆绥说完,手上使力一拽缰绳,雾影知晓主人的心思,撒开了蹄子顺着街道跑开,陆绥抓紧了缰绳,另一只手扣住了自家媳妇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住了他。
“混蛋……混蛋……”马背上颠簸异常,雾影每一次的起跳和落下都能让温庭弈发疯,好像一阵电流顺着尾椎骨爬上了脑髓,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话有些破碎,一声一声混着轻轻的哭腔,被锁在了喉间。
陆绥轻轻口勿着他,知道自家媳妇脸皮薄,若是当众出丑定然会羞得没脸见人,也就不好意思玩花样捉弄他,只将他紧紧抱紧,美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