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
?
江裴遗掀开被子,翻身从床上下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步伐自然地走到客厅,看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坐下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僵了僵,勉强维持面不改色,掩饰什么似的,表情淡定地喝了口水。
林匪石挑了下眉,从身后抱住他,五指故意从后背划过腰间,感觉江裴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俯身在他耳边缓缓说:“宝贝,谢谢你。”
江裴遗的耳根立竿见影地红了起来,声音紧绷地不自然,“离我远点。”
林匪石在他耳朵上亲了亲,如他所愿地直起身,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我刚刚在网上看过几天去哪儿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江裴遗顿了一下,低声问:“你想去看我父母吗?”
——其实没结婚之前林匪石就想去看一看江裴遗的家人,但是江裴遗一直没有提这件事,他也不敢主动提起,怕他伤心,这时顺势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们就先去看你家人,然后再出去玩。”
家里一猫一狗,橘猫叫啾啾,柯基叫黄球,啾啾是林匪石起的名字,而黄球这种简单粗暴的名字一听就是江裴遗这天才脑瓜想出来的。
这两个小家伙都喜欢窝在林匪石怀里,因为林匪石呼噜毛很舒服,有时候看江裴遗心情,也会卷起尾巴赖在他旁边。
黄球率先抢占高地,钻到了林匪石的旁边,啾啾扭头看了江裴遗一会儿,猫眼儿微微缩紧,一番打量之后,认为这位男主人此时心情非常“尚可”,就从椅子下面一下扒住了江裴遗的睡衣,跳到了他的腿上,把身体盘成了圆形的猫饼,不动了。
这是林匪石曾经幻想过的不能再美好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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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某位江姓男士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还是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早上两个人才收拾行李,准备去C城祭奠江裴遗的父母。
烈士陵园里带着一股英灵特有的肃穆与庄寂,走进去不会觉得阴风阵阵,那一块又一块苍灰色的墓碑只令人肃然起敬。
江裴遗的父母都安眠在这里。
林匪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显得异常严肃郑重,他将手里捧着的一束白花放在墓碑前,对着面前两个相邻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江裴遗屈膝跪在父母面前,林匪石提了一下西裤,要跟他一起。
江裴遗拦了一下轻声道:“你不必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