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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2 / 3)

国师抬眸,尤琪急忙附和着点头:“况且,您也没有和她说过您对她有意思,或者说过要在一起啊。”

国师搓着笔杆的手顿了顿,放下杵着脑袋的手,眉头微拧,正襟危坐,表情淡漠地望着两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她有意思?”

尤然、尤琪:“……”

不是有意思难道还是女菩萨下凡,让别人又亲又摸的,还命的不要的保护别人。

国师一脸不悦:“我说你们两位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正事不做就知道些情情爱爱的,谁对谁有意思,这与你们有关吗?”

尤然、尤琪:“属下知错了。”

“知错了还不快去查樊副将的案子?难道还真的要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理寺少卿来帮两位破案不成?”

“属下立刻去查。”尤琪急忙拱手便要退下。

国师表情冷清地望着她:“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查?直接杀到地府去问她吗?”

尤然、尤琪:“……”

这特么的,什么人啊?去查也是你说的,现在又不让去了。

“行了行了,都去休息吧,案子明早再查。”国师摆摆手起身,没有搭理两人。

两人相视一眼,急忙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尤然。”国师突然叫住她。

尤然哭丧着脸望着尤琪,尤琪立刻拱手退下,深怕连累自己似的。

“这段时间在温少卿身边可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啊?”尤然一头雾水,她不是喝酒输给温少卿所以经常去大理寺做跟班的吗?

“你不会以为我没有阻止你去她身边,真的是觉得愿赌服输吧?”国师不解地望着一脸懵逼的尤然。

尤然干巴巴地笑着:“我以为国师是要我保护她呢。”

国师:“……”

你保护到了吗?

“温少卿虽然做事没什么规矩,但是人是好人,也挺有正义感,对下面的人都很平易近人,接触的人也很简单,属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国师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一个随身书吏就会巫蛊之术,而且还是苗疆巫蛊术中的虫术,更是能改变人容貌的虫术,如此神秘,你都没发现吗?”

“哦,您说苗十一啊,她确实来自苗疆,但是她阿娘中原人,随身书吏也是少卿自己选的,基本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出身都不会去计较的。”

“然后呢?”国师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

尤然疑惑地摇摇头:“身份简单,和朝廷中人没有任何来往,因为她的师叔曾经在老侯爷手下办事,后来死了,所以对国师府抱有敌意。”

说着尤然又急忙摇头:“不过您放心,她是那种冤有头债有主的人,江湖中人,恩怨分明,不会报复在您身上,顶多就是对我们都不友好。”

国师汗颜:“难道你不觉得如此厉害的江湖中人,却甘心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少卿手下办事,很不合理吗?”

尤然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可是苗疆身处大山深处,那里的人行事诡秘,向来和中原人不来往,苗十一这样光明真大的在温少卿手下办事,反而更不像有所图谋吧。”

国师点点头,道也在理,只不过苗十一能用那么厉害的虫术帮温少卿改变容貌,有如此能力,却屈身在大理寺,实在可疑。

“你去仔细查查,她为什么会为温少卿效力,重点查温家和苗疆是否有联系。”

尤然愣了一下,惊讶地望着国师:“您不会怀疑苗十一是温少卿的母亲的人吧?”

“你还记得温少卿被狇貅抓走的时候吗?”

尤然点点头,当时她以为温少卿死定了,幸好国师急时出现了。

国师接着道:“为什么会那么巧?苗疆圣女慕思云会刚好路过?”

“苗苗苗苗疆圣女?”尤然一脸懵逼。

国师:“……”

这个废物真除了陪温少卿喝酒聊天,什么也没不知道吗?

尤然不可思议地说着:“传闻苗疆圣女天赋非凡,从小便学习巫蛊之术,普通人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将虫术或者巫术其中之一融会贯通。

而她十几岁便将虫术融会贯通,并且同时修习巫术,二十岁便同时习得巫术和虫术,成为整个苗疆十万大山中为数不的蛊术师,

整个苗疆几百年来,最年轻的将巫术和蛊术融合在一起的蛊术师。”

尤然说着难以置信地摇头:“我以为这只是别人对这个圣女的以讹传讹,因为我见过的虫师,只学虫术,最后都因为长期用虫,导致反噬,变得容貌丑陋甚至渗人,更别说巫术师了。

她们更吓人,一般以自己为蛊,以蛊养蛊,巫术学的越好,容貌变化就越大,到后期像活着的干尸一样。”

国师眉头微蹙:“所以这个圣女才会在苗疆有如此大的威望,虽还未继承巫王的位置,却已是一呼百应的无冕之王了。”

尤然眉头微蹙:“那她是苗十一的师姐,并且在狇貅挟持温少卿的时候出现,如果是为了温少卿,这个温家不简单啊。”

“温如是已经富可敌国,如果苗疆都听命于她,女儿又在朝为官,她的野心不可小觑。”

国师说着,清冷的眼眸如同淬了霜的冰刀,锋利无比地眯着眼:“那就有意思了。”

尤然心中咯噔一下,紧张地望着她:“可是温少卿不像那种城府深的人呐,她母亲的事,也与她无关吧?”

国师表情淡漠地望着她:“那你觉得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尤然汗颜,挠挠头:“我记得她查案,也是您自己闯进去的吧?”

国师:“……”

没有目的干嘛亲我,摸我,还把我喝醉?

望着表情幽怨的国师,尤然苦笑着:“温少卿要是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她直接勾引您不就什么都能得到了吗?”

国师:“……”

**

国师府门口,温凝晚拢了拢衣袖缩着脖子看着雪花簌簌而下,国师府远离闹事,异常安静。

国师从里面出来,望着身着单薄的人眉头微拧,解下身上的浅蓝大氅从身后披在她身上。

温凝晚吓一跳回头,国师表情淡漠地站在她身后,双手从脖子后面伸前来,在脖子下面将大氅系稳。

白皙的手指想是泡在牛奶里刚拿出一般,温凝晚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国师看在眼里,歪着头:“冷吗?”

温凝晚浑身寒毛直竖,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和她轻飘飘的声音:“为什么不多穿点?”

温凝晚急忙转身,推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不知所措地笑着:“那个,我,不冷,不冷,我是来叫你一起去一品楼的。”

“一品楼?”国师疑惑地望着她,难道一品楼的饭菜比自己府里还好吃?

温凝晚点点头,接着笑着:“走吧。”

国师望着走在前面的人,跟上去。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站在府里里看着,严肃的脸越发阴沉。

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毫无诚信,骗了钱还来缠着国师。

温凝晚打了个喷嚏,国师不悦地望着她,替她拉紧了挨着脖子的大氅:“下雪了都不知道多穿点?”

温凝晚笑了笑,无奈地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人,这是关心吗?关心的语气是这样吗?

从国师府到一品楼,要经过闹市区,虽然已经入冬,集市上的热闹却半分不减,温凝晚手缩在袖子里,自顾自地说着。

“我查到李嫣然和樊副将的女儿樊蕊并不像传闻中那恩爱,并且还有家暴的行为。”

“家暴?”

望着一脸疑惑的国师,温凝晚解释道:“就是夫妻俩,或者两个相爱在一起的人,因为某些原因,一方对另一方动手打人。”

“哦哦。”国师微微点头:“你的意思是说,李嫣然动手打樊蕊?”

温凝晚点头,叹息道:“可惜了那樊家小姐,出身将门,身份尊贵,容貌娇俏,性格温和,待人和善,却没想婚姻如此不幸,还遭人暗算就这样死了。”

国师看了一眼神色悲伤的人,有些不解。

温凝晚摇摇头:“良人难寻,人渣遍地。我啊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长命百岁!”

“……”

国师无奈地望着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温凝晚:“你当然能长命百岁。”

“那是自然。”温凝晚走在前头,走在热闹的集市中央,回头笑颜如花:“幸得国师庇佑。”

国师心中咯噔一下,薄唇抿嘴,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默默跟在她身后。

前面闹哄哄的,温凝晚好奇地挤进人群,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站在竖起来的木凳子上,脚上布满了红色血泡,有些已经淤青结痂。

双手抬起,手臂上各自放着一条长凳,手心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雪花落下,遇见热气便化为乌有。

旁边一个拿着草鞭的妇人抬手抽打在地上,大呵斥一声:“抬腿!”

小女孩表情木讷地抬起一条腿,木凳颤颤巍巍,接着妇人朝着她头顶扔了一个空碗。

小女孩低头急忙接住,空碗稳稳当当落在她头顶,顿时迎来一阵喝彩声,人们朝地上扔铜钱。

温凝晚站在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国师站在她身后,清冷的目光落在小女孩木讷的脸上,唇角微抿:“走吧。”

温凝晚于心不忍,扔了一两碎银子过去,转身便要走。

哐当!

身后传来凳子倒地、瓷碗破碎的声音,以及孩子被烫伤嗷嗷叫的声音。

温凝晚猛地回头,小女孩蜷缩在上,热腾腾的沸水浇在她脸上,正冒着热气。

她表演砸了,围观的群众一声声嫌弃的叹息,渐渐散开。

妇人见客人走了,气得挥起草鞭朝蜷缩在地上,烫得呻·吟着的小女孩挥去。

小女孩疼得嗷嗷叫,连连求饶:“阿娘,我错了,饶了我吧阿娘,求求你了啊……”

妇人压根不理她,接连又是几下:“这点活都做不了,我养着你干什么?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温凝晚眉头紧蹙,旁边围观的群众笑呵呵地看着,根本没有人要上去阻拦的意思。

国师抬手放在温凝晚肩膀上,按住要上前的温凝晚。

温凝晚回头不满地看着她,推开她的手,想都没想就上前,一把握住妇人挥鞭的手。

空气瞬间凝固了似的,只有雪花自顾自地下着,落在温凝晚的额前,和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样冰冷。

“她是谁?疯了吗?为一个卖艺的的下等人出头?”

“好丢人啊,为了一个卖艺的卑贱下人冲上去。”

“好恶心啊,难道她也是下等人出身?看起来那么好看唉……”

妇人被突然出现的女孩吓住,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容,此刻像是布上了一层寒霜,仿佛妖艳的红玫瑰,生长在雪山之巅,迎着风雪,挺起布满冰霜的腰枝,刺破扑来的冰霜。

温凝晚甩开她的手,蹲下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小女孩无力地躲着她,眼睛不敢多看她一眼,垂眸望着地上化开的雪。

“别怕,我保护你。”温凝晚温柔地笑着看着战战兢兢的孩子。

妇人杵着腰忍不住发笑:“哈哈哈哈哈哈……这是谁家的大小姐啊?居然是要来管我老婆子教训自己的奴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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