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当你接受了这句荤话,开始了下个话题,笑着说:“起床了,我做了饭。”
阮喻摸摸鼻子“哦”一声,掀开被子,脚一点地,一股酸胀劲就上了腿。
看她顿了顿,许淮颂把她拉住:“我拿脸盆来,你在床上洗?”
她一噎:“我只是……”经历了两次人事,不是坐月子啊。
“大学体测过后比这还厉害呢,第二天下床的时候满寝室鬼吼鬼叫。”她嘟囔一句,示意小事一桩,转头往浴室走。
许淮颂淡淡“哦”了声,过了会儿又跟进去:“那我还比不上你们大学体测?”
阮喻挤牙膏的手一顿。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她避开重点说:“是蛙跳太伤啦。”
许淮颂拿过她手里牙刷,帮她挤牙膏,又给她倒了水,递给她,然后默了默说:“那个也有类似蛙跳的伤法。”
他是昨晚开始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没完没了了是吧。
阮喻放进嘴里的牙刷卡住,缓缓抬起眼,嘴角淌出蓝白色泡沫。
许淮颂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一下,一手从背后环住她,一手接过她牙刷,说:“张嘴。”
她眨眨眼,微微张开嘴,被他刷起了牙。
毛刷细细擦过她的每一颗牙,接着,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
她偷偷瞄向镜子里的许淮颂。
他专注地低头看着她,眼底都是温柔得像要滴水的星子,看她不动,轻声催促:“漱口。”
前所未有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开始相信一种说法: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没有过“关系”,敏锐的旁观者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吐掉。
许淮颂接着帮她刷第二遍。
她含着他手里的牙刷,鼓着满嘴泡沫模模糊糊笑着说:“你在养女儿吗?”
他低头笑:“你这话别被老师听去,好像我拐了他女儿一样。”
阮喻漱干净嘴,歪着头看他:“难道不是吗?”
许淮颂听到这话,好像想到了什么,搁下牙杯,说:“又不拐去美国。”
提到这事,阮喻稍稍一滞,收了笑意。
许淮颂叹口气,伸手摩挲她的脸:“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入美籍吗?”
她摇摇头,皱了下眉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