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下人都忙不迭退出去,关上门,个个心有余悸。
而屋里,敖登将情绪激动的姜珥压在了地上柔软的毛毡上,“你先听我解释——”
“我不听!”姜珥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脸上的巴掌清晰,她却浑身发冷,“shā • rén不眨眼的恶.魔也会有怜悯之心吗?还是你觉得如今我孤苦伶仃再无倚靠,我为案板人肉就可以任你欺辱?”
“也是啊,当年只配给本小姐跑腿买绿豆糕的下人,如今可以肆意横行,凌.虐我占.有我就会让你快.感倍增吗?”
“我偏不让!”
激愤说罢,姜珥忽然咬住自己的舌头。
敖登眸光一沉,大掌捏住她下颚,倾身吻了上去。
“……你!”她的呼吸被夺了去,熟悉的味道弥漫口腔,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没有得到的亲.吻,却是在这时候,以这样屈辱的姿势。
高高大大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比大山要沉重。
挣脱不开,她索性放弃了,眼眶酸涩,硬是掘强的没有掉一滴泪。
敖登才慢慢放开她:“姜珥,你听我说,若要报复,我何苦花费这么多精力和时间?疼着你惯着你,没有哪个报复者会如此待仇人,我求你好好想想,这两年我可曾利用过你半分?”
听这话,她先前用力憋回去的眼泪就这么涌出眼眶。
姜珥难堪得别开脸,死死咬住红.肿的下唇,不说一句话。
敖登小心抱她起来,仍是不敢放手,抱在怀里和她说道理:“当时那个情况,我并非有意瞒你。”
是她一步步引他入局,到如今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诚然这些敖登作为一个男人断断不会说,说了无异于指责。
而那时候的姜珥若清醒着,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时机姻缘。
可是如今的姜珥,却无论如何不会信他。
“所以你想告诉我,就因为我糊涂,认错了你,你爱上我了,想要摒弃前嫌吗?”
敖登看向她,明知这时候不该说这些,却还是嗓音艰涩地道:“是。”
姜珥哭着,却又笑了:“你怎么还能天真至此?你能把当年在姜府受的奴役摒弃,可我却不能忘记黄泉之下的父母兄长!”
“敖登,你疯了,你快放开我。”
“我是疯了。”敖登倏的平静下来,好生把她放在了椅子上,却又很快撕扯下一旁的帐幔床帷,连人带椅子,一圈一圈牢牢缠绕上。
姜珥脸色一变,慌乱挣扎才觉迟矣。
这个恶魔不知道绑过多少人,动作才这么熟练!
“敖登,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敖登系好最后一个死结,才跪在她面前:“姜珥,我不会放手,你也休想死掉。”
姜珥快急哭了,这绑法古怪,圈圈绕绕将人缠住,不会让人觉得疼,却又硬是左右动腾不得。
她气急威胁:“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
“你不会。”敖登起身揉了揉她的脸,也抹去了眼泪,“因为你怕疼,以前你连针灸扎针,都会哭的。”
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最了解她的人,她的喜好她的厌恶她的弱点,将近两年的朝夕相处,已然了如指掌。
“这几日,你先冷静冷静。”
“我陪着你。”
“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解开。”
姜珥咬住舌头的牙关忽然松开:“敖登你不是人!”
敖登静默一瞬,苦笑着答:“是,你知道的,我是疯子。”
日复一日的痴缠将他困住了,利刃从来不是杀.人攻心的最好工具,情.爱才是。
既有本事叫人深陷,更叫人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