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护士对于这么“娇弱”的病人,也是挺无语的。
这年头的人都是很“坚强”的,不能坚强也要故作坚强。
说白了,就是人活着有点糙,还不能哭爹喊娘的。
“哎哟,我的娘哎,我的头……”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向二嘴里吐了出来,他真想他妈啊。
向正北微微笑了笑,把药递给了护士。
“这个您给想法子给他用上,这是一个民间的高手整的药,这老爷子都超过90哩。”
向正北说话的时候,用手指捏了个九字。
二娃听了后,一挺小后背,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
光溜溜嘿。
胡瑶看着他的样子,抿着嘴笑了下。
五娃也瞅见了,两只小胳膊搂着胡瑶的脖子,小嘴儿贴在胡瑶的耳边,
“妈妈,我二哥其实很老很老的。”
在胡瑶的记忆中,曾经在那个空间的二娃,某大陆的最强的药剂师,确实活得满长的呢。
“你这啥药啊,能用么?”
向二媳妇正好抓过了药盒子,打开闻了闻。
胡瑶直接就从门外斜了眼她,要不是因为向二的头是让五娃给烧的,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药盒子拿回来呢。
总也不能好心喂了驴肝肺啊。
“二婶,你这人真是的,这可是我从爷爷那拿到的呢。”
向正北眼珠子转了转。
“前段时间正宗不是受伤了嘛,就抹的这药,现在可好了。”
“二婶,你昨天不是见他了嘛。你……”
就在向正北还想说什么时候,就听着胡瑶在那冷冷地说,
“小北,这是爷爷花大价钱弄到的好药,已经没多少了。人家不想要,你非要塞过去,何必那么勉强呢。”
随后胡瑶也是冷着眼看着向二媳妇,
“我之前跟您也说了,现在是不会认你这门亲的,你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我也不在意。过几天我要在大院那办个席面,请一请亲朋友好友,也让他们好好想一想,我妈当初是怎么帮过他们的。”
胡瑶抱着五娃,带着其他四个娃,转身就走了。
那意思很明白,你爱用不用。
向正北看了眼向二媳妇手里的药,皱了下眉。
“二婶,你完蛋了,连爷爷都要看她脸色的,你完蛋啦。”
向正北立即就跟个猴子似的,转身就跟着也走了。
一直叫向二轻声地叫她,向二媳妇才回过了神儿来。
“哎哟,我的妈啊。”
向二媳妇手里还握着那小盒药呢,坐在了病床前的凳子上,脸上带着些兴奋。
“这是要夺正宫啊。天啊,有大戏看喽。”
“我那个大嫂,说不准没死呢。”
听向二这么说,向二媳妇“呵呵”乐了起来。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她呢。”
向二艰难地白了眼他媳妇,“武爱英,你把大夫给我叫来。”
“哎。”
看到自家男人脸上很痛苦的样子,向二媳妇赶紧就去找大夫了。
等大夫来了,向二微微撇了下脑袋。
“武爱英,把那药膏给大夫。”
向二媳妇,也就是武爱英同志,马上把药膏递给了大夫。她用自己理解的意思,同大夫讲了下。
“大夫,这是别人送来的药,您给查查。”
“查查?”
大夫整个人都懵了,他又不是这人顾的私人大夫,还负责给查药性了?
“你让大夫瞎给查啥呢,这可是经过我爸手的药。”
向二有些火了。
“武家英,你就是这种小资的思想,连对家人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向二一转脸,就冲着大夫扯了个笑。
“我说的是我爸,这药经我爸手拿来的。”
大夫一听放心了,就轻轻地打开了药盖子,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