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停下来,舔舔嘴唇,转回头接着看电视,可没多久,最多五分钟吧,又转回来,伸手到他的左耳垂上,讨好似地揉捏。张准被他温柔忧郁的眼睛看着,勉强默许了,甄心再次亲上来,手顺着他两侧肋骨往屁股上滑,然后整个人压过来,张准立刻觉察到他bo • qi了,火热的yīn • jīng就顶在自己大腿根上。
他扭过脸,把甄心往下推,甄心和他挣了两下,他不松劲儿,甄心拢起头发,负气地盯了他一阵,跨下床,去了卫生间。张准捂住脸缓了缓,打开灯往卫生间那边看,透过些微反光的玻璃墙,他看见甄心高大的背影,光着身子站在马桶前,一手撑在墙砖上,另一手横在身前,快速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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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炽第二次见到高准,他仍然穿得那么笔挺漂亮,头发用发蜡松松地拢着,右耳上戴一枚黑曜石耳钉,走进诊室的时候意气风发的,冯秘书跟在他身后,恨不得变成影子被他踩在脚下。他还是早到,方炽刚从上一个来访者的故事里出来,神态疲惫:“高先生,你有戴耳钉的习惯?”
高准放下提包,这回是纪梵希的限量款,精致得有些女气:“下午有一个跨界艺术家聚会,入乡随俗了一下,”说着,他踢了踢脚边的提包:“要么我不用会这种货色。”
鞋子是berluti,尖头,黑亮,最能戳女人的心,方炽把目光收回来,打在他脸上,这是一张长期失眠的脸,松弛暗淡,有薄薄的黑眼圈:“你用女士香水?”
高准似乎被他的用词刺到了,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像是厌恶,又像是恐惧:“不,我用的古龙水,可能是那些模特……她们喜欢拥抱……或者是合照的时候……”
他变得笨拙起来,方炽笑了:“高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他像门口的冯秘书示意,她轻轻走过来把门关上,方炽观察着高准的表情,他又露出那种惊恐的样子了,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好像一个响指就能让他昏厥。
“高先生,”方炽依然和他斜对角坐着,手里握着签字笔和记录本:“上次你说是未婚妻让你来的,那么这次呢?”
高准勉强把注意力从门转回到谈话上:“我是自愿的。”
方炽满意地点头:“那么,”他用惯用的温柔语气询问他:“你为什么来?或者说,是什么促使你来寻求帮助?”
高准似乎被他的问题弄糊涂了:“因、因为……上次你说你能解决我的问题。”
方炽目不转睛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目光那么坚定,那么有力,让高准不敢直视:“我失眠,做噩梦,有时候注意力不集中……”
“还有呢?”
“没有了。”
方炽翘起二郎腿:“我想听实话。”
高准想了想,正要开口,方炽打断他:“全部。”
高准吞了口唾沫,死盯着光可鉴人的地面,近乎哀求:“我上次说了,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