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满头大汗、满脸是汗的时候,突然惊醒过来。文扬在敲门,‘小竟!别睡了!天都要黑了,起来尝尝joan
做的下午茶。'
听,听,都昵称joan了,多甜蜜。
我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哪裹还吃得下半口。可是,文扬的话又不想不听,就闷闷起了床蹭到客厅,在
文扬的注视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喝。
越吃越觉得苦涩,能征服男人胃的女人,离征服他的心,也不远。
‘joan的花式咖啡做得很道地吧,小竞?'他看我机器人一样地动着嘴和手,忍不住开口。
我点点头。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呃,其实,本来我要做的是拿铁,咖啡加得太快了,成了卡布基诺。'
不用炫耀你的咖啡哲学了,反正我只会冲即溶,完全不是封手。
‘小竞,你做了这么久的练习,英文听力练得怎么样了?'文扬看我闷葫芦一般,就没话找话说。
我跟被唸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样地头痛欲裂,天知道,他借给我的那套磁带,给我塞哪里去了?
‘还行。'我敷衍。
‘还行,是什么程度?'他穷追不拾。
我大不耐烦,听着那小音响正放张吐字速度超慢、发首超清晰的cd,就顺口说:‘这歌词大概能听懂吧。'
joanna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倒是文扬笑出声来,拍着我的头,‘你别胡闹,这是法语。'
我的脸迅速地涨成猪肝色,推开桌子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回房间,用力摔上门。
都是一口嘟儿嘟儿的外星语言,谁听得出来是哪国的啊!
这么自欺欺人着,脸上还是火辣辣的难受。
听到外面文扬在道歉:‘封不起,小竟就是这个脾气。'
是啊是啊,我就是这种臭脾气,哪里及得上你那温柔体贴又识大体地joanna!
我一脚狠狠地踢上书桌,桌角的花瓶应聱而落。巨响遇后,我瞪着地上的碎片,有些发愣。
听到声音,神色紧张地推门进来的文扬,望着面目全非的花瓶,朕色慢慢地变硬,‘有事你冲我来就好了,拿
它要什么脾气?'
我本来是想道歉的,看到跟在他身后正往屋里看的那女人,突然跟梦里的情景重叠起来,不由得一阵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