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这些该教的我都说完啦,随便公子明白不明白吧,”偃槐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咱们来说点别的吧。”他才不怕这些人生气呢。姜先如果明白了,只会更重视他,他也不会有危险。如果不明白,一群废柴就算记恨,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容濯的心像是一片被野猪踩过的草地,满目狼藉,
容濯几乎触到了真相,如果他此时问了出来,偃槐一定会告诉他,自己只是会为所有有心向上的人提供一个条件,为只差一个老师的人提供一条阶梯,管说媒不保生子。
那一厢,姜先比容濯反应要快一些,问道:“太师想说什么?”
偃槐戏谑地问道:“公子就这么吃得准王后一定是反对的?”
“啊?”
偃槐道:“公子对王后虽然有畏惧服从之意,有依赖之心,唯恐她不开心,却并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母亲啊。不但不了解,又有些轻视。公子真是有趣呢,敬畏与轻视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公子很混乱呀。”
“呃?”
偃槐正色道:“公子真的了解王后吗?还是因为今年的变故,让公子产生了误判呢?公子该洗洗眼睛、洗洗心了。”
姜先思索着问道:“我该与母亲谈一谈吗?”
“公子还是与自己谈一谈吧。”偃槐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变得与之前印象里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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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先等人的纠结不同,卫希夷处的决定做得极快。
庚是一个简单又直接的人,宴散之后便将自己观察所得如实汇报给了女杼。女杼、太叔玉,夏夫人能算半个,是少数被她认为可以听得懂她讲话、可以进行沟通的人。卫应年纪小,现在也只能算半个。
听完了汇报,女杼对庚道:“你看得很细致,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说错的地方来。我们明日便去依附风师,到了那里,你将此事再与风师说一遍。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如果他说你看错了,你也不要气馁。如果他说你看对了,就问他该怎么做。无论他告诉不告诉你,都不必因此高兴或者失望。对希夷不要说太多阿莹的事情,她们从小一处长大,阿莹不像是她母亲的孩子,倒像她的父亲。”
庚领命而去,她至今与卫希夷住在一处。见她来了,卫希夷举着匣子问道:“你看,这些都还好看吗?”是为女莹准备的东西。庚深吸一口气:“都好看的。”东摸摸、西弄弄,地上是打好的包袱。
卫希夷带点伤感地道:“明天就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