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师兄!”
徐行之咧了咧嘴:“一惊一乍的。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孟重光脸色发白地抓住徐行之的左手,让那发冷的手掌直贴到自己胸口,软声道:“胡说。看师兄难受,重光这里可疼了。”
徐行之无力地抬手捏了捏他暖乎乎的后颈:“……傻。”
孟重光低下头,乖巧地任他抚揉。
亲昵一番后,二人继续安宁地并肩躺在一起,好似还在风陵山的寝殿里安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少顷,徐行之把几日前问过孟重光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风陵如何了?”
孟重光抿一抿唇,如实道:“我那日带师兄离开风陵时,已与岳溪云说定,十日之后,他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还你清白,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他并不打算追问徐行之清静君是怎么死的。
在他看来,师兄与师父感情甚笃,师兄绝无可能动手弑师,因此他定然是被冤枉的。
而听到孟重光的话,徐行之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当他被诬陷为鬼修时,他还有为自己申辩的冲动,但现在自己已亲手杀了师父,还有何清白可言呢。
想到这一层的徐行之仍然非常平静,平静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逗弄孟重光:“重光,你能与广府君一战吗?”
不出所料,孟重光自知失言,立时僵住了,支支吾吾地:“我……”
徐行之继续问:“当时在青竹殿前,你喂到我口中的是什么?”
孟重光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