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如果投了八路,现在应该是个什么境况。想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对自己摇摇头:“算啦!过时就是过时。还敢胡思乱想?当心让时代的车轮子给碾死!”
深吸一口气呼出来,他身子一歪窝进沙发里:“想想还不成么——我那时候要是投了八路,肯定还能够继续带兵打仗,只要打上仗,我就有活路——当然了,谁会真去给他们卖命,我认识他们是谁啊!三民主义共产主义我一个都不懂,管他娘的谁输谁赢呢!打上仗,我就找机会往草原上跑,你们抢中国,抢好地方,那我就撤,草原戈壁大的很,你总容得下我这点人马吧?到时候……说起来我这辈子就给自己盖过一次宅子,那就是穆伦克旗要塞!那地方修的是真不错,让大炮那么往死里轰,也就开了一个小缺口子——真结实!哈喇嘛有本事啊!”
何宝廷躺在沙发上浮想联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何宝廷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四子王旗附近的大草原上策马飞奔,忽然那马前蹄踏进一道草沟里,长嘶一声便尥了蹶子,他身子一歪摔下来,却落进了李世尧的怀里。
李世尧穿着一身细呢校官军服,歪带着帽子,笑模笑样的抱紧了他:“宝贝儿!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傅主席下令,不让我们去山西啦!”
他听了这话,很觉高兴,可是脸上不肯露出来:“是么?不去打日本了?”
李世尧用那胡子拉碴的下巴往他脸上蹭:“我先把你收拾了,然后再去打小日本儿!”
他赶忙伸手按住裤腰,用力的瞪李世尧:“你发什么疯?这光天化日的!”
李世尧不听他的,一把将他的裤子扯开了,脸上笑的很是猥亵:“光天化日怕什么?老子日的就是你!把腿分开!”
他急起来,想要挣扎又没有力气,只得任凭李世尧压上来。眼看着对方不听自己的话,他就气的要命,拼命大喊一声:“你tā • mā • de找死!”
这一嗓子吼出来,他把自己给震醒了,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趴在卧室内的床上,身下还垫着两个枕头。
他刚要回头去看,股间忽然传来了火热坚硬的触觉。李世尧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猛一挺身,将自己那阳物一下顶入了一半:“嘿呀!睡着了还会骂人?”
何宝廷猝不及防的哼了一声,心中十分吃惊:“你……你怎么……你什么时候……”
李世尧俯下身趴在他的背上,腰上连连使劲,将自己的xing • qi尽根插入对方体内:“我刚回来不一会儿,就瞧见你躺在沙发上,睡的脸蛋红扑扑的,真好看。”说着他微微抽身,随即用力顶送进去:“这么好看的七宝儿,放着不用不是浪费了?”
何宝廷这样被他压迫着,就觉着后面胀的难受,想要挣着爬起来,然而李世尧却偏偏喜欢这个姿势,一面动作一面用手抓揉着他的屁股。何宝廷回手去打他:“不、不,放开我……”
李世尧按着他的后背,随他在情急之下用屁股乱拱,自己则是低头看着取乐。一时这么着玩够了,他将何宝廷翻过来,将他双腿搭在自己肩上,kua • xia那物就毫不客气的一捅而入。这会儿何宝廷觉着胸口轻松了许多,便也不再挣扎,只是双手抓了床单,细细碎碎的shen • yin着。
李世尧探头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又轻轻的吮吸他的舌头,让他上下都不能空闲。何宝廷的身体是彻底的软化了,随着李世尧的意愿被摆出各种姿势来。有的时候他觉着不大好意思,可是也不肯反抗——同李世尧在一起,他需要时刻保存体力,而且即便是保存,他最终也敌不过这野牛似的李世尧。而在李世尧一方面,他不急,过了一夜还有一天,过了一天还有一夜,何宝廷撑不住了,那就歇一歇,歇好了再接着玩。
他是真疼惜身下的这具玉人似的身体,可疼惜归疼惜,玩归玩;他小心翼翼的把何宝廷抱在怀里,嘴唇凑过去噙住了对方的ru头,用舌尖一点一点的撩拨着,用牙齿轻轻的咬,他玩的细致!
他这一细致,可就要了何宝廷的命。何宝廷在床事上是不懂节制的,昏天黑地的光知道舒服,一张脸由白变了潮红,由红又变了苍白。后来李世尧就向床头上一靠,自己那东西还硬帮帮的挺在对方身体里:“宝贝儿……”他把何宝廷揽到自己胸前:“咱停一停,别把你小命儿给干没了!”
何宝廷呜咽了一声,两只手冰凉的垂下来。李世尧抓住他一只手缓缓的揉搓着,又拍拍他的后背:“小可怜儿,扶着抱着还不成?”
何宝廷枕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不行……不行……”
李世尧见状,就抱着他翻身倒下,将人重新放回床上仰面躺好:“你忍一忍,我再来几下子就好。”说着他便将手从对方的腋下穿过去握住了肩膀。
他这“几下子”可真是力道十足,顶的何宝廷带着哭腔哼出声来。事毕之后,李世尧神清气爽的光着屁股坐起来抽了根烟,然后就下了床,拦腰抱起何宝廷去浴室洗澡。何宝廷身软如绵,手脚冰凉的,在热水里泡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苏生过来。
李世尧也迈进浴缸里,面对着何宝廷挤着坐下了,笑的很心虚:“七宝儿,你看,我这劲儿又使大发了!”
何宝廷气若游丝的答道:“别叫我七宝。”
李世尧瞧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就微笑起来,心中颇为自豪。
番外——有人来了
阿拉坦在天黑之时,抱着何承凯回来了。面对何宝廷,他伸手指向右方,神情疲惫的说道:“他他他他他们家的那个爸爸也、也跟着我们出、出去了,他他他他累、累死我了!”
何宝廷站起来,一手捶着腰:“金世陵也跟去了?”
阿拉坦苦着脸:“他他他这一天不、不停的说、说话,他吵、吵、吵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