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坐。”程野随便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奚亦楠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程野，“不，我站着就好。”
程野刚想说病人就好好休息，随即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想起来了？”
奚亦楠昨晚是喝酒还不至于失忆，对于程野这趁人之危的行为十分无奈，说好的去睡程野，虽然现在睡是睡到了······
程野无声地笑了笑，有些意外奚亦楠的好脾气。
“那下次换我来。”奚亦楠说道。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程野站起身，“我出个门，需要帮你带什么吗？”
约见江宇其实离程野住的地方很近，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江宇见到程野还很意外，他们俩师兄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江宇差点没认出来。
“你迟到了。”江宇一身正式的西装，头发留着背头，一副干练的模样。
“有事耽误了。”程野解释。
“你谈恋爱了？”江宇接着问。
“什么？”程野没反应过来。
江宇指了指自己脖子。
程野这才了然，罪魁祸首此时还在家睡大觉呢。
“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江宇梳着背头，举止间透露着商人的风度。
“挺好的。”程野答道。
“看你满脸春色就知道不错。”江宇调侃道，但还是回归正题，“言归正传，为什么要取‘海与玫瑰’这个主题？”
程野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大海的尽头，是爱人在等待。”
江宇眯了眯眼，觉得有些有趣：“怎么想到的？看了什么书吗？”
“没。”程野想起那一晚奚亦楠送的玫瑰，烈焰而又炽热，“自己随便想的。”
江宇比程野大几岁，混迹社会多年，儿女情长也看透了，但他还是看出了程野的小心思，“跟他有关？”
程野：“是。”
“看来你很喜欢他。”江宇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程野：“没。”
江宇拍了拍程野的肩，说道：“年轻人，好好把握，别等失去了再去珍惜。”
“师兄，你这话说的个······”程野哭笑不得。
“我好歹也比你大几岁。”江宇认真道：“我们现在先说一下场地问题。”常年的社会经验让他知道调侃的收放有度，江宇开过玩笑，也就认真了起来。
······
“你是说会有很多集团和国外的教授来？”程野问道。
“是，毕竟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江宇笑了笑。
程野哭笑不得：“师兄，你别给我这么大压力。”
“没关系，相信自己，你是天才。”江宇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程野的肩，“别浪费了这次机会。”
程野家里，程野离开后奚亦楠又窝在被子里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舒坦，零零散散地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
刺耳的尖叫声，花瓶打碎的声音，女人哭泣的声音······奚亦楠还是寻着本能知道这个是母亲的房间，面前这个狼狈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瞪着通红的眼眶，嘶吼道。
奚亦楠一下惊醒了，不知道为何最近总要梦到她，奚亦楠揉了揉眉心。噩梦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一旁的手机。
奚亦楠接通了，“喂？”
对方听到奚亦楠沙哑的声音一愣，随即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
奚亦楠眉头紧蹙：“你说他住院了？”
“对，少爷，你还是回来看看吧。”小方的声音有些急切。
“好，我马上到。”
奚亦楠穿好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