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康被几十人按在地上一顿爆踹,已经有了脑震荡的症状,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人就陷入了昏迷,随后直接被送往了急诊室进行抢救。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一台汉兰达粗暴的扎在了医院门前,随后褚康的父亲褚国富推开车门,带着三个送酒的工人,大步流星的就往屋里走,褚国富今年五十来岁,皮肤黝黑,原本就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自从卖假酒起家之后,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彻底变了一个人,手上戴着金戒指,脖子上的项链也特意挂在衣服外面,手上还戴着一块假的劳力士金表,周身看不到一点农民的朴实,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息。
“他妈了个B的!谁打我儿子了?”褚国富刚走进医院大门,就扯着破锣嗓子骂了一句,引得不少病人和医院员工侧目,而褚国富对于这些目光,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觉得自己挺有排面,而且还挺享受这种感觉,因为不管这些目光中包含了什么含义,至少在褚国富前半辈子的时间里,他是从来不会引起他人这种注意的。
“褚大爷,你过来了。”
“褚叔!”
“叔儿!”
病房门前,褚康的三个朋友看见褚国富到场,全都从椅子上起身,跟他打着招呼。
“我儿子呢?我儿子咋样了?”褚国富对于三个青年身上的伤视而不见,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夫说,阿康的手指头,有两根脱臼,剩下的三根都断了,而且还有脑震荡。”一个青年开口解释了一句。
“啥玩应?手指头都JB让人打折了?”褚国富嗷的一嗓子,看着褚康的三个朋友:“你们都是干他妈啥吃的?褚康挨揍的时候,你们就他妈瞅着啊?”
“褚叔,我们身上的伤,你不是没看见吧?”褚康的一个朋友听见这话,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因为今天的事,主要就是褚康惹出来的,他们跟着挨了一顿揍,本身就挺委屈,而褚国富更是一句好话没有,到这就开始数落,这种事换成谁,心里肯定都不舒服。
“我他妈看见啥?你们一块打仗,为啥你们都没事,褚康却进了手术室呢?我告诉你们,褚康今天要是有啥事,或者落下残疾啥的,你们都得赔偿,懂不?”褚国富一点不讲理的骂道。
“我们是帮褚康打的架,凭什么让我们赔偿?”另外两个青年听见褚国富不说人话,全都跟着急眼了。
“你们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以后谁都他妈别跟褚康玩!全离我儿子远点!”褚国富继续喊了一句。
就在几人争吵的功夫,朱勇顺也带着海风和另外一个青年,溜达着走了过来:“哎,你们在这吵吵啥呢!”
“顺哥!”
“勇顺大哥!”
褚康的几个朋友都跟着他见过朱勇顺,看见他到场,顿时全都不吱声了。
“大顺,你来的正好,褚康今天让人揍了,你说咋整?”褚国富在穷人乍富的心态下,虽然对谁都趾高气昂的,但朱勇顺对他们家来说,绝对是财神爷,所以他一点没敢扎刺的问道。
“我也不是法律,你问我有啥用,该报警报警,该要赔偿要赔偿呗。”朱勇顺咧嘴一乐,随口回应道。
“啥意思?褚康这顿揍,就白挨了?”褚国富不乐意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