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景抬起的手,才要去解开越清规的腰带,恍惚间又想起了当初种种,耳边还回响着越师兄温声细语地唤他“师妹”,那手就毫无预兆地僵硬在了当场。
很久之后,柳仪景才低声道:“越师兄同我一样可怜,若是清醒后,得知我强行破了他的道,必定要恼羞成怒羞愤而死。他没有做过有负于我之事,我将他炼制成杀|人|工|具不说,竟还将他……将他视为炉鼎……我这种人,死后应该会下十八层地狱罢。”
而后,他又笑了起来:“可那又怎么样?如果师兄不能拿来助我修炼,那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世人皆负我,我便皆杀之。”
语罢,柳仪景强撑着最后几丝灵力,抬手一点越清规的眉心,给二人设下了一道幻境,之后就缠着越清规,双双跌入幻境。
整片密林再度恢复了平静。彼时月色正浓,宛如粘稠的墨汁,倾洒在林间野地。
天剑宗大殿内,待洛月明吹奏完最后一个音时,那琴声也戛然而止。
很快场上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谁他妈打我了?身上好疼!”
“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发生了什么来着,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哎呦,头好疼啊!”
“我好像也做了个梦!梦里……梦里很舒爽,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我也是!好像很舒服!我还听见周围有人在喊……喊师尊!”
洛月明:“……”
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