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中了mí • yào,到现下都还未醒来,若不是有人救,早烧没了。
摄政王抬腿下马,走到废墟面前。
留守在这里的四个铁卫跪在地上:“王爷!”
摄政王瞥了他们一眼:“帝姬烧焦的尸身在哪里?”
韩钟离前去禁中报信也不过一个时辰,他便亲自过来,显见的是极为重视。
铁卫们这才觉得慌,忙回道:“属下们不敢动,还在帝姬的房间里!”他们躬身小心的引他过去,那焦成一片的废墟里果然躺着一具焦尸,黑乎乎的莫说脸,连身长都看不出来。
摄政王闭了闭眼睛,招手。
他身后戴狰狞面具的黑衣人立刻将手里的太医拎了过来。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那具焦尸旁,还是有些不明白,咽着吐沫小心翼翼的问:“王爷要臣……臣做什么?”
摄政王紧紧盯着那具焦尸:“本王要让你验这具尸身的骨龄!”
太医忙应是,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洒上黄酒,在手上戴上皮套子这才伸过去摸查。
他是有经验的老手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心中便有了数,收回手恭敬的回道:“回王爷,此尸骨龄约莫五十上下。”
闻言,摄政王闭上了眼,气息微重,胸口这才有了起伏,片刻后,再睁开眼,便又是一派从容了。
“寒池”他唤。
戴狰狞面具的黑衣人立刻跪下身:“属下在。”
他缓缓转身,垂眸看面前跪着的四个铁卫:“杀了!”
噩耗突至,四个铁卫惊慌失措地抬脸,求饶声儿还未出,剑光闪过,片刻的停顿后有血水从他们四人的脖颈喷涌而出。
那太医安安稳稳的在禁中活了一把年纪了,亲眼见这等血腥场面,当时便晕倒在那具焦尸旁边。
摄政王的目光扫过那重重被烧焦的废墟,最后落在了还躺在地上的西泠洲。
“那么多日子不起火,偏偏月儿一来便起了被浇了麻油的烈火,且还下落不明……”他捻了捻手中的马鞭,对寒池道:“你速回禁中,将泄露帝姬出宫一事的人提过来!我在这儿等你半个时辰。”
寒池应是,即刻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寒池是摄政王的暗卫,平时并不出动,一旦出动便兵行神速,交代下的事,从没有逾期过,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回来了,马背上拎着个削瘦的宫娥。
他将那宫娥从马背上扔下来:“主公,便是此人将帝姬出宫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面前废墟一片,死尸焦尸堆叠,地上血迹未干,空中似乎还有焦糊血腥气,那宫娥抖的话都说不出来。
摄政王看了那宫娥一眼,笑了笑:“别紧张,让你过来只是问你两句话,回清楚了就好。”
他笑的和善,语气也温和让宫娥轻松了不少,连连应声:“奴,奴婢一定,回……回清楚。”
“很好!”摄政王颔首:“帝姬出宫的事儿,你说给了谁听,除去出宫一事,又说了多少?”
那宫娥忙道:“是……是个青衣小婢,宫……宫外的,圆脸小眼,她给了奴婢许多银钱,奴……奴婢就说了,但只,只这一点儿,其他的奴婢一个字都没说。”
宫外的奴婢!
摄政王哼笑一声,撩袍上马间,听得那宫娥一声惨叫便再没了声息。
他看也没看一眼,勒马转身,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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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是惯常的门庭若市,宁远侯薄越正在正厅同宾客们把酒言欢,期间有不少的朝臣,谈笑间不妨厅门外站了个人。
还着着蟒袍朝服,却手执马鞭,颀长的身条被外头的阳光一照,那长长的影子便覆到了众人身上,似有实质一般的压迫感袭来。
欢笑声止,片刻的停顿后,众人忙跪下来参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敲着手中的马鞭,缓缓走到上首笑着让他们起身:“我过来寻宁远侯有点事儿,不防,竟扰了诸位雅兴了。”
众人一抖忙说没有。
宁远侯受摄政王庇佑多年,倒不曾有多惶恐,只听说有事儿,忙将这些宾客驱散,躬身道:“王爷若要问臣,何不让人过来通传一声,臣好上前回话,怎好劳烦王爷亲自前来?”
“也不是什么正事。”摄政王笑道:“我无事骑马活动活动身骨,有些乏正好路过你府上,又想几日未曾见春棠了,这便过来了。”
若女儿能嫁给他,那关系定然会更加稳固,宁远侯平日里就总想将薄春棠往他跟前塞,此刻更不会没有眼色,忙道:“臣这就去叫她过来。”
摄政王颔首,看着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写完了……
是不是断的仓促了……
我再写一章吧,两三点发出,你萌明天早上起来看哈。
这样我就能把时间调好了,省的每天总急的不行赶十二点前,以后我就可以十二点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