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月并没注意他们,只是软声道:“王爷莫要误会,我并不是要同王爷提要求,我只望日后能以鄙身尽力伺候好王爷,来赎我今日犯下的过错。”
她果真如寒池所说,穿着单薄的衫子,孤零零的立在厅中,低眉顺眼,面色苍白,单薄羸弱到似乎一触就要倒地。
摄政王面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终是别过了眼,轻哼:“本王身旁美姬如云,并不缺王妃这个金尊玉贵的身子。”
她将他得罪的很了,他如今有这样的反应,西泠月一点儿都不讶异,但他并没有就此厌弃了她,不然让她跪死在西苑便是,何苦要再将她召来,听她说这些违心的话!
她知道,所以她会捡着他爱听的说:“无论大哥哥缺不缺,月儿的身子已经给了大哥哥,心也一同给了大哥哥,只要大哥哥记得还有月儿这么一个人在整日的念着想着你,月儿便心满意足了。”
在大庭广众下,当着舞姬、侍女、乐师说出这样的话,她当真是将一切都放下了。
但摄政王的面色却更是阴沉,眯缝着眼睛笑:“既然王妃如此爱慕本王,却不知有何诚意?”
西泠月轻声说有的,她抬手甩开薄袖,微微倾身作势:“月儿为……为大哥哥献上绿腰,求大哥哥原谅月儿。”
往日里在只有他同她两人的房间里,那般私密,她都不肯为他跳,如今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跳给他看!
摄政王更是怒火中烧,说一千道一万,这并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他想看看她能为那个愚蠢的天子做到什么地步,可她真的做出来,他又抑制不住的发怒。
没有丝竹乐声,她竟已跳了起来,倾身踢足,纱裙落下,即便她如今已经憔悴不堪也依旧光彩夺目,压的下这场上的任何一个舞姬。
待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再回首,摄政王终于砸了手中的夜光杯:“够了!”
那夜光杯正砸在西泠月脚边,碎片崩到她的纱裙上,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仅仅只是这么点儿的力道,便将她带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