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康王虽表面上疼惜着刚失去了一子的康王妃,却在她丧子以后的第五天,上折子将同样怀了身孕的陈侍妾请封了侧妃之位。
这个消息传到她耳朵起,一直都让她有些难受,直到今日都还在想着。
再有一事便是钟路带着十万西北军叛变一事传到了京中,莫说她,便是朝野间所有人都对此有些惶恐。那些在朝上向着钟家说话的大臣们集体噤声,生怕圣人迁怒于他们。端王请命,愿替圣人远赴边城,捉拿钟路。他作为长子站了出来,剩下的几个皇子都站出来,上书请命愿意前往边城捉拿钟路,降伏叛逆之军。
圣人连答了数个好字,却没有定下最终让谁前去。而钟路占据了左庄,大有想要颠覆朝堂之心。
煤球不知何时跳到了罗汉床上来,更是因为她身前还放着熏笼,它一时对着烧得通红的炭火起了好奇心,一手扒拉着熏笼的竹筏子,一只粉色肉垫小爪却伸进了掏着炭火。
琉璃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坐着女红,闻着毛发烧焦的味道,定睛看去,“天爷。”忙放下手中的棚子,将煤球的爪子给扯出来。
陈青瓷被她惊醒,慌忙看去,却见煤球的爪子毛都已经烧焦,粉色肉垫也被烫伤。煤球却没叫唤,只是弓着腰看着那盆炭火。一时之间,屋子里头因为煤球玩儿火之事慌乱了起来,陈青瓷按住躁动着还想对着炭火上手的煤球,一边吩咐人赶紧去拿烫伤药来。煤球的右前爪小半的毛都烧焦了,因为它是只黑猫,也瞧不出到底伤没伤着里头的肉,她只好拿起琉璃绞丝线的剪子来将那些毛都剪掉。
“小淘气,这下好了,真成了煤球。”陈青瓷颇心疼的替煤球将那些烧焦了的毛用剪子给剪掉,见它不知肉痛,甚至还想要去玩儿的样子,只好板着脸训斥着。
“怎么了这是?”
谢景瑜踏进屋,便闻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他皱眉朝着低头不知在做什么的小姑娘走去,见她轻轻的给煤球右前爪认真的上着药。
“殿下,它玩儿火被火伤了爪子。”晓莲在一旁回道。
陈青瓷也嘟囔道:“它怎么就会朝着火伸爪子,殿下,你说它是不是个小傻子。”煤球的肉垫焦了一块,看着就疼。
谢景瑜好笑,当然这是只傻猫了,只是说出来却换了句话,“是淘气了些,不过猫就喜欢贪玩。”还伸出手去将陈青瓷手上拿着的细纱布接过来给煤球的爪子缠上了好几圈,甚至还打了个蝴蝶结,看着甚是滑稽。
“这下好了,你哪儿也别去了,好好在屋子里头待着,听见没有。”陈青瓷瞧着它因为被剪掉一些毛而露出了些粉色皮肤的右前爪,还有那朵蝴蝶结,低声同它讲着。
煤球转了个身,将屁股对着俩人,头伸进了炕桌底下,一副听懂了却在同他们赌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