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冰冷骤然侵入脸颊,随即而来的窒息感,在她毫无准备之下,冰水灌入了口鼻,呛人的不适直冲头顶。
“唔!”陈安郡主奋力挣扎了下,双手虚空抓腾着,在摸到水缸边沿想要从水中挣脱,桎梏着她脖子的手猛地又将她拔了起来。
“清醒了么。”耳朵的嗡声里传来既远又近的声音,她呛出一口水,睁开,沈黛娇就站在水缸的另一侧,双手藏于氅子内,看着她。
寒风夹杂着雪粒子吹在了她脸上,将她湿漉漉的脸颊冻僵,像刀板子在抽打,疼到无法出声。
陈安郡主心中的那股子怒意更甚,破口大骂:“沈黛娇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咕噜噜……”话说完,掐着自己后颈的手迅速又她按下了水,二度的侵袭,陈安郡主整个人哆嗦了下,挣扎的更加用力。
后面紧随而来的丫鬟和随从看到郡主被这样欺负,追着要冲过来,但被拦在了门口,莫说救了,靠近都不能。
“郡主!沈小姐,您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快我们家小姐放了。”丫鬟急坏了,这可十二月里啊,他竟然郡主往水缸里浸,沈家三小姐做事怎么能恶毒成这样子。
可在场人理睬她。
身旁的随从见势不对,连忙往十里亭那边跑去找求救,那边有衙门的人驻守。
陈安郡主度被李师傅从水缸里拔起来,衣领都湿的,冰冷的水从衣襟淌下去,冷的浑身战栗,她的嘴唇已发紫,哆嗦着看着沈黛娇,气势明显弱了:“你,你竟敢这么对我。”
“大家都看到了,你先要动手打我的,我这自卫。”沈黛娇身一侧,背后的风吹过来,迎着陈安郡主的脸,将她脸上的水结成了冰渣子。
陈安郡主已冻的有麻木,连表情都做的有艰难,但她底的愤意越来越浓:“你有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骗我娘。”
“找人你也绑了扔在山里关上一天一夜?”沈黛娇摸着怀里的暖炉,看着她,嘴角带笑,“我不做不赚钱的买卖。”
她永林侯府浩浩荡荡一帮子的人跟着沈府的人去清源山,又派人守在沈府外,永林候夫人毫不知情?谁信呢?
沈黛娇的口气又将陈安郡主激怒了:“沈黛娇你就会仗着你爹娘的庇荫在外面胡非为,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么多的银子,等查出来,圣上都保不住你,那天在山上他们怎么……”
话说完,在丫鬟的惊呼声中,陈安郡主被李师傅一次按下去,水缸内的水一直过了肩头,将她所有的声音都闷在了水里。
这一回李师傅有很快松手放开,而按着她不动,陈安郡主的挣扎力道开始减弱,丫鬟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沈小姐,求求您放了郡主吧,求求您了,她要出了事,夫人她就活不了了。”
“哗啦”一声,李师傅陈安郡主捞起,像刚刚那样有力气,陈安郡主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冻的脸色僵红,嘴唇青紫,除了哆嗦外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抬起头看着沈黛娇,埋着恨意的底,更多的畏惧。
沈黛娇真的会让她在这里。
她永远这个样子,有狼狈的候,不会被人欺负,不会受人委屈,甚至过的比那王宫侯爵家的小姐过的还要。
可她明明过的寄人篱下的生活,从小有父母,维护她的也不过都表面而已。
当初父亲过世,即她有大哥和母亲在,为了保住父亲的爵位,为了保住家业,他们也历也一段艰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