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大人的夫人可是郡主殿下,即便你再受宠,也不该留下话柄,我们女人可要精明些,该让的地方一定要让,不该让的地方一定不能让!”
这种话崔月珠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女人不都要恭顺吗?为何要事事争强?
骆云见崔月珠懵懂,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天下是男子为尊,是大环境,我们改变不了,我们能改变的是男人对我们的态度,你与韩大人都如此年轻,肯定情分不浅,就是如此你更该谨守规矩,但该尖锐的时候也可以适当的尖锐,比如管家权,或是大人的内务权等等!”
骆云教导崔月珠当然有她的用意,韩令申不来见她,一是避嫌,二肯定是他重规矩,若是她跟崔月珠搭上关系,总比给人当外室强吧!刘繁她都搭不上,别的人选更不好搭,崔月珠虽然是妾室,但看她周身气度,若是自己在从旁提点,日后正室进门也捍卫不了她!
“我如今已经在管着大人的内务了。至于生意,我是一窍不通!我的嫁妆大多是田产!都是交给亲信打理的!”
韩令申把内务交给她的时候,虽然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理顺后已经好了很多了。
骆云心里也暗暗心惊崔月珠在韩令申心里的地位,更心惊的是她一个妾室竟然有自己的资产。
“田产都是死物,我们今日投缘,不如一起合作做些生意,不做大的,我们慢慢先从小的做起,不求赚钱,只求你能学会管家理事,日后你有自己的孩子了,还可以传授些许经验!”
就因为这样,崔月珠才耽搁了好久,她之前是想好好和薛蕙兰学习管家中馈,可出了这些事后,日后薛蕙兰肯定不会教她了,而她外祖母又忙于应付王家各房,即便教也不会那么系统。
两人躺到床上,韩令申见崔月珠不似从前那般娇媚,“日后你在这样无视我,我可不许你去见骆家的人了!”
崔月珠刚刚比较兴奋,没想到矫枉过正,见韩令申负起背对她,忙服软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见哪个男子给妻子洗脸的,我以前都不知道还理所当然,我只是改一改习惯而已!”
崔月珠感觉和骆云谈了一天,犹如被人点了脑,感觉以前朦朦胧胧看不清的关系,好像一瞬间就看清了。
“令申,我真的想改一改,我不要在浑浑噩噩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很累的。”
韩令申只是想逗逗崔月珠而已,见她如此认真,也装不下去了,说道:“我开玩笑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伤心了!”
崔月珠见韩令申总是纵容她,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遇到你,我说不定早就没了,可笑我总是理所当然!”
韩令申见她神色郑重,也收起宠溺之色,严肃的说道:“月珠,我不知道骆云和你说了什么,只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性格,我都会包容你的,我并不介意这些小事!”
崔月珠摇摇头,想到以往她犯的糊涂,难过的靠在韩令申的胸膛上说道:“令申,你不能在对我听之任之,既然我们相约白头偕老,你该让我自己站起来,而不是一直扶着我!”
韩令申并没有对崔月珠听之任之,也许她自己没有发现,自从他去真定之前坦白想和她白头偕老后,就慢慢让她做一些小事增加她的信心,这是在教导她方式,若不然凭骆云一席话就让她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