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下腰身,楚泠只觉得浑身都酸疼,果然还是睡在床榻上舒坦。
萧琮一听这话站起来转个身将背面朝她一对道:“你没见我都伤成这样了吗?”
光照在萧琮的背脊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比对。
萧琮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头,养的皮娇肉嫩的,这一顿不太好受。
楚泠伸手抚上伤痕,颜色淡了一些。
倒是她冰冷的指腹让萧琮一阵激灵,连忙跳开。
“好了一些,再抹几日吧。”她穿上绣花鞋起身将桌子上的膏药拿起递给他,“学堂里也记得找人擦。”
“不想去,那老头子打我。”一想到那细竹鞭打在身上的痛感,浑身就是一哆嗦,使劲摇了摇头。
“是你有错在先。”拿走他手中的膏药让他坐下,楚泠弯着腰给他背上又上了一层,一边抹一边道:“等会儿从后门出去。”
萧琮还是觉得有些疼,忍不住叫道:“轻些轻些。”
凝霜带着早膳过来,瞧见萧琮皱眉忍痛的样子,忍住没笑:“夫人,少爷,可以用早膳了。”
楚泠从橱中取出干净的单衣替他换上,走到桌边坐下用膳。
萧琮边吃着边叨:“那学堂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饭菜差极了,还美曰其名自持。早课也是,正卯时就要起来,我都没睡醒呢。”
楚泠静静地听着,这些话无非就是讲给她听的。
萧琮见她没反应,砸吧了下嘴不说了,把碗中的饭都扒干净,将箸在碗上一搁站起身。
凝霜伺候着萧琮将衣袍穿戴好,萧琮冲楚泠道:“我出去了。”
“慢着。”
萧琮顿住脚步,心里有些着急。
楚泠将膏药拿出来给他,“你忘了拿。”
瞧着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试探地问:“你该不会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哪里,我要去学堂了。”萧琮瞪了她一眼,将东西丢进袖中。
“妾送夫君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过去!”萧琮异常反对的样子更让楚泠怀疑。
她拉住萧琮的一只手,很是贴心地说:“夫君有伤在身,妾应该体谅的,一起去吧。”
萧琮皮笑肉不笑着,“不……真的不……”
话只说了一半,楚泠就拉着他出去了,这会儿天边的阳光灿灿,已是快辰时了。
楚泠带着他从后门处入了马车,很快就到了学堂,萧琮磨磨唧唧的下去,恨不得自己黏在马车上扯都扯不下来。
看着白墙红瓦熟悉的建筑,萧琮欲哭无泪。
几人商量着正大光明进学堂是不可能的,于是还是沉风与落疆二人当萧琮的肉垫将他推上墙头翻过去。
此时学堂里的学子都在早课,萧琮就偷溜进自己的屋子换学袍,刚推开门,就见里头的凳子上坐着人,夫子捋着胡须放下书看向开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