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之道还得有。”楚泠迈进门槛,转头看着他道。
拿着细颈花瓶放在桌上,旁边又放了一套梅花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往下个房间去。
一通下来萧琮揉着酸疼的胳膊道:“下次可别再找我了。”
楚泠给他递了杯水,目光平和的看向他:“只拿了些东西罢了,明日的家宴,夫君得早些回。”
请帖上写的是明晚宴请,只怕萧琮又跑到哪儿去鬼混。
听萧越氏说,萧琮已有三年不曾上过家宴的桌了。
萧琮本想着拒绝她,可转念一想楚泠如今入了他家门,定是要上桌的。
“好。”
楚泠微微一愣,手中被塞进了一个茶杯,萧琮喝完之后就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掌中的茶杯,轻轻一笑。
萧越氏与楚泠忙活了一日总算是没白费,晚间便有拿着请帖上门来的远方亲戚,看着气派的侯府,几人瞪大了眼珠子左看右看的。
厢房很快就住下了不少人,楚芳华也不敢随意走动,倒是让香儿前去都问了个清楚。
房间里头只点了一盏蜡烛,坐在书案前,楚芳华看着放在桌面上并未拆封的信,心中疑惑不已。
这是前几日驿使回来的时候交还给她的,还说明了南岭那处如何。
宅子叫人封了起来,驿使还特地打听了一番,说是旧宅已经卖人了,那已经无人居住。
可见楚山镇并没回南岭,那他去哪儿了?
楚芳华咬牙切齿,之前离开侯府之前,一番肺腑之言真让她感动至极,没想到竟是个弃女的。
胸口气闷如同火烧般,楚芳华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罢,本来罗家长辈也没认这门亲事,到时罗姜生问起,便以此为借口推脱便是了。
将屉打开把信封塞了进去。
萧越氏激动的心情持续到了第二日,天没亮就起来摆水果,亲去厨房里头看厨娘做早膳。
楚泠是被外头热闹的声音吵醒的,眼一睁身边的人早就醒了,只是还没起罢了。
她揉了揉朦胧睡眼问:“外头出什么事了?这样嘈杂。”
萧琮歪过脑袋道:“我娘每年都这样,想睡就再睡一阵吧。”
楚泠摇了摇头,将长发往一边拢了拢。
“脱了单衣,我瞧瞧背后的伤。”
萧琮一听,坐起身子将单衣脱了,背后伤的颜色不太瞧的出来,只是稍微留下了点痕迹。
“伤没养好,喝酒了?”
楚泠抚了抚那几道粉嫩嫩的伤痕问。
萧琮一听忙道:“我可没喝,怎么样?长好了吗?”
“都长好了,只是还有些痕迹,怕是要留一辈子。”楚泠从背后将他单衣拉上。
萧琮不在意:“大男人在意这些做什么,更何况我都娶妻了。”
“该起了,婆婆那儿还得帮忙。”楚泠推了推他,想让他先下床。
萧琮抓过她的手腕将单衣往后一拉,露出了一道红疤。
这道伤疤的颜色深红,一看就是当初伤的很厉害,他一直想问,只是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他抚着伤疤问:“你这道伤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