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正等着自己犯下错误,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自己除去。
而且,从唐羁的话语当中,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位大人物在朝中的地位,或许可以用几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
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是除邪司的同百户之外,还是国师府大国师丘心志的亲传弟子。
唐羁判断对方会对自己出手,那么就意味着,他并不害怕丘心志。
或许,他的地位应该比丘心志还要高!
想到这,陈团有些左右为难了。
既想救便宜老爹,但是又想保证自己的安全,这究竟该怎么办?
一时间,陈团有些不知所措。
似是看出了陈团的处境,唐羁开口说道:“衡圆,你父亲既然已经关了一年多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不如你我先将乐平救出来,帮他脱了罪,然后再从长计议,救出大哥,你觉得如何?”
现如今,似乎除了这么做以外,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陈团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唐羁的提议。
“好了,刚刚小孟带你来,你是为了何事?”
唐羁对陈团说道:“我听说,这几日除邪司正在国子监当中调查鬼啸一事,这事情,是你负责的吗?”
陈团听到唐羁发问,这才急忙将事情的原委同他说了一遍。
等到陈团说完之后,唐羁同一种不敢置信地语气问道:“你确定,你在后山山脚下碰到的老儒,与你描述的样貌分毫不差,是吗?”
陈团有些奇怪,老儒的样貌,自己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只过了没几天的时间,就算是有些出入,应该也问题不大才是。
怎么唐羁会如此相问呢?
陈团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小侄所说,样貌无甚出入。”
“既如此,我便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唐羁叹了口气,对着陈团说道:“你说的老儒,并非什么幕后黑手,而是我们国子监的祭酒,三品君子境的高手,祝风。”
“祭酒?”
陈团听到了唐羁的话之后,有些意外。
国子监的祭酒,相当于前世大学当中的副校长。
如果说这位祭酒是幕后黑手的话,那么也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去陷害一位从国子监走出的官员啊!
而且,选择的还是这种不怎么高明的陷害手法......
正在思考当中,陈团突然又听到了唐羁的另一句话:“他肯定不会是陷害陶安然的幕后黑手。因为陶安然,正是这位祝祭酒的弟子!”
陈团这下彻底的不淡定了。
合着我推理了个寂寞?
最像凶手的人,其实是最不可能成为凶手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呢?
陈团正在思考间,唐羁再次开口说道:“衡圆,如果你想要找他的话,老夫倒是可以带着你去。只不过,这位祝祭酒的脾气有些怪。他顶看不上那些不学无术之人,寻常学问一般的人,他是怎么都不会见的。
不过你放心,如果是看在我的面子之上,他应该会见你一面。
怎么样,要不要我带着你去找他?”
陈团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麻烦二叔了。”
唐羁笑了笑并未答话,只是站起身,将杯中的茶水倒掉之后,便迈步走出了厢房。
陈团见状,急忙跟在了唐羁的身后。
二人走在国子监的道路之上,周遭都是一些没有课的监生。
一些监生是在昨晚见过陈团,脸上还挂着一丝仇恨的神色。
只不过,他们看到唐羁跟在陈团身边,不好发作就是了。
而唐羁也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转头看向陈团,问道:“我怎么感觉,这国子监的监生们,对你颇有敌视呢?”
陈团干笑了两声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唐羁听到陈团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问,于是只好压住心中的疑惑,继续带着陈团朝祝祭酒的草庐走去。
终于,两盏茶的时间过后,二人来到了一座草庐的门前。
唐羁在门外整了整衣衫,拱手肃立,口中喊道:“司丞唐羁,求见祝祭酒!”
“不见!”
门内传来的声音,让唐羁和陈团统统傻眼了。
不见?这是个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