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有人膝行往前,高声劝道:“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这几年好不容易免于战乱,我朝百姓总算可以休养生息,若因此事再动干戈,恐忧百姓怨言。”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把脸伸过去让薛厉打,打完左脸,再把右脸伸过去?”
司马瑾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得发声之人毛骨悚然。
“陛下息怒,臣等并非此意。”
“兵马一动,已引起愚民惶恐。”
“薛王曾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且在疆场救过先帝,深受百姓爱戴……”
“如今对薛王出兵,陛下恐会被天下诟病。先帝有言,若飞鸟尽,良弓将藏;狡兔死,走狗亦烹,势必会寒天下有志者赤诚之心。”
司马瑾紧紧咬着牙关,才没失去风度坡口大骂,但他真的想摘了这人脑袋。
他是这天下之主,做一个决定,却有一个又一个人出来反对。
所以,他该做个没脑子的傀儡,由他们把事情分析清楚,选项全部给出,连标准答案都一次又一次暗示,然后机械地顺着他们的意见选择吗?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爱卿意思是,朕终究太嫩,不得民心,所以仍由薛王骑在朕脑袋上耀武扬威?”
“臣,并非此意。”
司马瑾又摔了个杯子,笑意不达眼底。
“朕觉得,既然胡爱卿如此有主意,这皇位不如你来坐,如何?”
姓胡的立刻砰砰砰地磕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是臣无状,臣该死。”
司马瑾冷哼:“拉出去——”
“三个月内,朕不想在朝堂上见到他。”
殿外立刻有侍卫进来拖着面如死灰的胡大人出去,所有人噤若寒蝉,具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