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微变,身子错开,借着手里的灯笼看去,看到门内一滩血迹。
是老九和臭婆娘。
“嘶——客人好大的胆子,我本无心害你们,她二人求财求色,有眼不识泰山惹了你,你打她一顿也就好了,怎么直接杀了?我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婆娘,看来今夜没法善了。”
一声哨响,百十号人提刀从房间迈出来,有男有女,个个凶神恶煞。怜舟过目不忘,在人群里发现不少白日走进客栈的“客人”。
想来这家客栈就是靠着如此繁荣假象来蒙蔽真正的过客。
她看着昼景,昼景沉着自若:“平安!”
平安身形鬼魅地倏地现身,一柄长刀挡在家主身前,其余侍卫纷纷亮起刀刃。
长廊杀机四起!
“随他们打,咱们不凑热闹。”话音刚落,昼景单手搂紧少女腰肢:“舟舟别闹,你推开我,你就要掉下去了。”
昼景性子疲懒,放着世上最精妙的剑法不学,只学了最精妙的轻功。
怜舟没和哪个男子亲密至此,浑身的刺竖起来,等她羞恼地红了眼,双脚已经落地。
楼上刀光剑影打得不可开交,昼景松开她:“别恼,我也是没办法。”
真是的!
怜舟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腰间被碰到的地方似乎在发烫,尤其看到某人不经意捻动指尖,她闷声道:“你说过不碰我的。”
“舟舟,行事哪能如此死板?危急关头,我哪能丢你一个人在上面?再说了,摸摸腰而已,哪算碰?”
女孩子的腰哪能被臭男人碰!怜舟气她调戏人的毛病又犯了,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看得她牙痒,哪怕内心比谁都清楚这人没坏心,她还是咬紧后槽牙,红着眼圈别开脸。
昼景看得咋舌,舟舟姑娘心明如镜,就是别别扭扭的。
她眉眼耷拉着,故作委屈:“不是说好了要做‘姐妹’吗?舟舟,你这样我好伤心。”你摸狐狸的时候可丝毫不别扭啊。
“这……阿景,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