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被它取悦地眉开眼笑,红唇落在白狐狸额头,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舟舟啊。
昼景无声叹息:你好爱轻薄狐狸呀!
“不开心吗?”怜舟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是不喜欢我这样吗?”
鬼才会喜欢。
昼景做狐狸时总比做人时要任性,蓬松的大尾巴不客气地甩在怜舟身上,少女笑容璀璨:“可我真的喜欢白狸啊,白狸太漂亮了,抱起来暖暖的,比人还聪明。”
啧。昼景听得扬了扬头颅,矜持优雅勉为其难地回蹭少女额头,换来对方更为热烈的欢喜。
舟舟待狐狸比待人热情多了。
作为朋友,哄朋友开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大白狐狸故作乖巧享受少女爱抚,抚到耳朵时,它呲了呲牙,表示出抗拒。
“好,不摸这里。”怜舟笑意吟吟。
其实也不是不能摸。昼景心道:你的手太软了,摸起来耳朵麻麻的,酥酥的,还有点烫。
……
眼看要到中饭时间,怜舟抱着狐狸坐在门前台阶,问:“找到阿景了吗?”
春花秋月摇摇头,平安握刀而立:“属下好像没见到家主出门。”
“怎么会没见到?”
“这……家主轻功盖世,可能是故意要想瞒过属下眼睛。”
怜舟摸狐狸的手继续先前的动作,她松了口气:“继续找,只要他还在镇子,不可能找不到。马上要开饭了,快喊他回来。”
“是!”
昼景窝在怜舟怀里晃动脑袋,浑身雪亮的长毛在日光下洁净的刺眼。
她是狐妖一事被瞒得死死的,除了养大她的花姨晓得,再无第三人知悉。
看着平安大步迈出门,春花秋月隐有担忧的模样,她满意地翘起小腿,还算没白疼他们。
饭菜摆上桌,对面空无一人,怜舟看起来食欲不振,反观昼景,被扑鼻的香味诱得眼睛亮了又亮。
狐妖饭量本就异于常人,见少女没有动筷的打算,甚至魂不守舍地一直在抚摸狐狸毛,她张口咬在少女手背。
怜舟微微吃疼,却无恼意:“白狸,你咬我干嘛?”
雪白的爪子按在桌沿,昼景指指碟子里圆滚滚的虾球,回过头来扑在她身上哼哼唧唧,怜舟的心霎时软化:“是饿了吗?抱歉,刚才忘了你。”
她执起公筷将各样荤菜夹了一些装满小碟子,又额外取了干净筷子稳稳夹起昼景当下最想吃的虾球:“白狸,我喂你吃好不好?”
昼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欲言又止:舟舟你好腻歪!养只狐狸罢了!
被养的狐狸迫于美食诱.惑,乖乖张嘴,一人一狐配合的相当默契。
怜舟心喜愈甚,投喂上了瘾:“再吃一个?”
一碟子鸡肉鱼肉虾球吃光,为表感谢,昼景一爪子拍在少女瘦窄圆润的肩头,不等怜舟笑意从唇边溢开,大狐狸身手敏捷地跳到地面,眨眼跑没了影。
“白狸?!”怜舟大喊一声,急忙追出去。
狐狸有心要跑,她怎么可能追得上?
寻了僻静处,昼景躲进草丛现出人形,担心回去没法交代,踏起轻功又往白桥边酱婆婆那里打了壶酱油。
两刻钟后,拎着酱油回来的昼景恰好和追狐狸未果的少女在小院门前东西相遇。
见到他,怜舟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压着哭腔:“阿景,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