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镇子转了转,厨房酱油快用完了,顺便打壶酱油回来。你怎么了?”她上前两步:“怎么眼圈红了?”
走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她不提还好,提了,怜舟按捺不住将大白狐狸来了又走的事和她道明,末了耷拉眉眼:“是我做的不好吗?我真心想养它,它好像不是很信任我。
不知它是怎么从浔阳跑来这的,它长得那么漂亮,胡乱跑多危险,很有可能它就是被人逮住带到这的!
它竟然能找到我,我原以为这是缘分所至。就在之前,我喂它吃东西,它明明很开心,可吃饱就跑了,你说它跑什么?”
面对少女的困惑低语,昼景耳尖微不可查地窜出一抹绯红:“狐狸这种动物本身就很难相信人啊,除非那人值得相信。也许它是吃饱跑去玩了,舟舟,不要想那么多。”
“所以说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对了,以后出门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否则平白教人担心。”她兴致缺缺,嘱咐完就进了小院,中饭都没吃。
上天掉下一块馅饼,还没吃到嘴里又被收了回去,空欢喜一场。这大概就是怜舟此刻的心情。一半懊恼,一半担忧。懊恼它说跑就跑,担忧它再被坏人捉住。
昼景捏着筷子坐在饭桌前罕见地没了食欲,先前被喂了半饱,眼下看着满桌子饭菜,想到做饭菜的人,她放下筷子,陷入难以言说的纠结。
午时,出去寻人的平安看到家主安然无恙坐在家中,一颗心落回肚子,翻身到树上假寐。
春花秋月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先前之事,频频夸赞大狐狸聪明。之前发生了什么难道昼景不知么?她比谁都清楚,是以站在房门前几度徘徊。
没想好怎么安慰失去爱宠的女孩子,房门打开,怜舟从里面出来。
“想开了?”昼景讪笑看她。
“嗯,我总有种预感,它还会回来。”
抱着这股念头,她回到餐桌,斯文用膳。
昼景忧喜参半,舟舟姑娘大概就是话本子里写的毛绒控罢。笃定她会出现,那她到底是出现还是不出现?若出现,又该以怎样的方式?
“阿景,是我饭菜做的不合口味吗?”
经历了被大狐狸吃饱就丢,怜舟心思比往常稍加敏感,想起她红着眼眶说大狐狸丢了的画面,昼景笑道:“没有,这就吃。”
怜舟莫名叹了口气。
午后闲暇时光,小院陆陆续续来了几波客人,街坊四邻排着队来宁家蹭茶喝,无一不道怜舟好福气。
好福气的怜舟入夜还是没等来她心爱的大白狐,一觉睡醒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失落。可怜兮兮的。
看得昼景很想摸摸她的脑袋,说大白狐不是不信任你,是她有难言的苦衷。念头在脑海绕了半圈被打消。
用过早饭,日上三竿,袁丽瑰提着新鲜出炉的米糕来宁家串门。大周不讲究男女大防,小镇更没那么多规矩,她来时,昼景翘着二郎腿坐在小院逗猫。
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见了树下气度翩然的美郎君,春.心萌动:“昼公子,怜舟呢?”
“在里屋练字。”昼景头也不抬,正想着该怎么从别处弄一只与她真身相似的白狐,没注意女人看向她的眼神压也压不住的悸动暗喜。
女人俯下.身,紧致的衣裙裹着诱人身段,出门前她特意涂了口脂,唇瓣微张:“昼公子喜欢吃米糕吗?很甜的。”
米糕?
昼景抬眸,猝然望进女人痴缠热切的眼眸。
胭脂味飘来,她身子后仰,兴致残存的凤眸悠悠一转,漾出散漫不羁的疏冷情致。
不知何时站在门内的少女提裙而出:“丽瑰姐,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昼景: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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