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和李乘偲去信一封,她生是端端的人,死是端端的鬼,端端不在了,她也不愿苟活。一封信,断了李乘偲对沈端下手的心思。
无人搅扰,无忧无虑,她享受现在的生活。
“等端端回来,我们去游湖罢?”
她这提议不错,怜舟因她那声“嫂嫂”待她多了几分宽容和善:“好。”
却不知李十七此人最擅长得寸进尺,眼见她柔柔弱弱爱害羞的好同窗对她和颜悦色,她故作扭捏:“你素日用的胭脂水粉能送我一套么?我也想像你一般气色好。”
讨要胭脂水粉乃小事,怜舟点头:“好,我现在拿给你。”
一套胭脂水粉把人哄得眉开眼笑。
两刻钟后。
李十七揽镜自观,一脸狐疑:“这是你常用的么,怎么效果看起来不一样?”
怜舟低头再次确认,语气平淡:“是啊。”
两人默默对视无言。
在李十七果然如此的暧.昧笑容里,娇俏的少女悄悄红了耳根。这李十七,又在想不正经的!
过了两日,沈端料理完手上的事,来昼家接人。
她来接时,李十七还不想走,还是昼景忍无可忍地瞪她一眼,她方耷拉着脑袋随沈端离开。
李十七刚走,昼景握着少女纤纤玉手,一脸紧张:“可不能跟人学坏,十七性子太野了。”
昨儿个她回来的巧,隔着一道帘子听李□□言不惭地讲男女之事、女女之事,末了还笑话她家舟舟在这事上青涩、稚嫩,很没有‘饱学之士’的大将风范。
听得她火气直往上窜,若非理智还在,保不齐要把陛下的嫡亲妹妹赶出门。
这会她还心有余悸,手不住地轻抚少女柔嫩的耳朵:“哎呀,舟舟不能听那些话的,忘干净没有?”
怜舟又是被她摸手,又是被她摸耳朵,心里甜蜜害羞,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掀唇笑道:“忘干净了。她说那些我都不怎么听的,大多时候都在走神,想你。”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昼景眉眼舒展开:“那就好。”
“她有句话我听进去了。”
“什么?!”昼景被她吓了一跳,仔细回想李十七嘴里冒出的大段话,想从中找出可取的建议,想了一会一无所获,她眉峰皱起:“舟舟,忘掉那些。”
怜舟轻轻倚靠在她肩膀:“十七说,要常常说爱你。这句话我听进去了。”
“……”
一瞬间,昼景忘记了某人不遗余力地试图教坏她家姑娘,心满意足,满心惬意:“对,这句话是对的。”
“我觉得也是。”怜舟笑着亲她下巴:“爱你。今日份的。”
“以后每天都有?”
“嗯。”
阿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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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栽种长街旁的茉莉开了花,纯白色的,花香好闻。沈端牵着她的手,笑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家主恨不得你马上走的样子。你又欺负怜舟了?”
“我没有欺负她。”李十七笑得牙不见眼:“我只是传授给她我的人生经验。”
“哦?人生经验?”
“不错,极其宝贵的人生财富。”
沈端眉毛微挑:“怜舟内敛害羞,定然听不得你说这些,还说没欺负她?”
“我拿她当嫂嫂才为她着急的。她和景哥哥夫妻恩爱,若能早日诞下骨血能省去不少波折。世家主无子嗣,此乃世家传承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