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风雪交加中,祝白也是想着“来都来了”,硬是没回头。
可见他瞧着懒懒散散很好相与,本质也是个不见肉不撒口的性子。
只是那么长那么烂的一段路,彼时被雪填压得尚算平坦,现下倒是湿得黏脚,干得硌鞋。
祝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很少付出什么,以至于有所失,必要所得。
得不到?
不好意思,就是花个银币,至今还没有不见着回头钱的。
某种意义上,他这想法与赌坊里那些红了眼的赌徒并无不同。
何况一张追踪符只能用一回,那笔画多的,图案丑的,也是能少写一次就少写一次吧,费手就算了,简直是对他的眼睛进行双重伤害,既辣眼睛又伤眼睛。
对于祝白预备一探荒村的神奇操作,司机很是有些犹豫。
他望着祝白,欲言又止,祝白见了,也不勉强,“你在这里等着,若天黑了我们没有出来,就回去叫人来。”
也就是这里没有安电话机,不然他定要立刻拨号回去,叫上几十个壮汉,直接将这村子给围住。
原本,两个人跟着祝白,江一川心里就没底,
再只他一人陪着,心里就更没底了。
而祝白横行霸道惯了,他窝里横,窝外更横。
瞧着掌心里亮得灼眼的符文,祝白可以确定,姑娘就在这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