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拐走他家的姑娘。
湿土深草,小路荒屋,白日里也透着说不出的荒凉凄清。
多么标准的乡野鬼故事聚集地。
如果祝白记性再好些,他或许能记得,多年前那一群衣衫褴褛的丫头片子中,不少就是来自这个村。
这本该是个有些眼熟的地方,除了彼时覆了满地白雪,此时覆了满地哭叶,基本没什么区别。
怎么说呢,穷得从一而终坚定不移。
记性很差的祝白一手捏着那符,一手牵着江一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里走。
那符咒明明暗暗,不知转过哪个路口,竟从祝白手中急不可耐地悬浮而起,摇摇晃晃地往前方飞去了。
薄薄一张符纸仿佛成了精,引着他们向左向右向前向后。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地绕了几圈。
村子估摸着占地也不超过祝府半个后山,零星建造着几个房屋,也没多大的地方,能有多少条路?
需要走这样久?
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杂乱无章的道路,再看着前方路中明显未被踩踏过的杂草,祝白皱着眉,“不对劲。”
祝白并不是硬气的男子长相,他的轮廓温润清俊,甚至有几分雄雌莫辩的昳丽,但眼眸发丝是点漆揉墨的黑,敛了眼尾心不在焉的笑意和懒散,露出清晰的眼眸,皮相的美好顿时被压下,生生催出几分近乎锋利的冷肃。
江一川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