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方才经过时踩过的一个坑,“姑娘半路定然是挣脱着往这里跑过,但还是被抓住了。”
所以符纸带着他们,是在走姑娘逃走时经过的道路。
江一川瞬间毛骨悚然。
他们加快了步伐,但又来去绕了几圈,江一川就感觉不对劲的好像不止是路…
别的且不说,这条路走了四次了。
姑娘能朝一条道上逃三次被抓回来后还往这条道上逃么?
江一川看着前方仿佛无头苍蝇到处乱转的符纸,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家师弟每日闭门酣歌,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能坐着好好画几道符咒的享乐日常,突然对那道追踪符产生了些许质疑。
些许质疑随着步伐一点点增多为很多质疑。
又一会儿,江一川搀着走路走得仿佛看破红尘的祝白,踟蹰再三,还是顶着祝白会炸毛的危险,试探开口,“阿白,这符…是不是有点不太…靠谱……?”
试图委婉,委婉失败了。
祝白正沉浸在“命运”带来痛苦当中,鞋底沾满了软趴趴的泥巴,再一脚,又叠着一坨软趴趴泥巴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他在麻木之余,勉强分了一些眼色,巧妙地传达出“你怀疑我的符就是在怀疑我”到“你竟然敢怀疑我”,可还没来得及用言语表达一番,事实就证明,江一川的担忧是正确的——那符在空中娇弱地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
江一川这时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师弟是个天才,心想事成符也是一次性成功的,这个肯定也是成功的,它一路过来都挺成功的,后面肯定也…
没后面了,只见追踪符在空中又娇弱地抖了第三下,就身姿矫健地,果断地掉下来了。
江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