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
祝白怀疑他师兄背着他修了什么奇怪的术法,比如乌鸦嘴之类的。
老天可能是想让祝白知道,就算是天才,也别想着临时抱佛脚,但祝白忽视了他不想知道的,很果断地把那张符失效的原因归纳在江一川身上。
他痛心地看着那黯淡得不能再黯淡的符纸,仿佛瞧着被奸佞狠狠残害的忠良,“师兄,万物皆有灵,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看,你一不信它,它就不灵了!”
江一川觉得“万物皆有灵”和“信则有不信则无”怎么着都不太适合放在这儿用,但在祝白悲痛欲绝的目光中,他只好蹲下去,找补似的,对着那符咒试探开口,“…你很靠谱的,你很灵,我、我相信你。”
符咒一动不动像王八,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不如草。
在这个举步维艰的危急时刻,祝白不小心被他师兄给逗乐了。
江一川还是闭上嘴吧。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张嘴就憨憨。
江·憨憨·一川顶着那口“残害忠符”的硕大黑锅,反而松了口气,他们总算能回去了。
他对姑娘的感情并不如祝白那样地深,举手之劳他愿意作为,但为了个几句话都没说过的人,在不熟悉的地方面对未知的危险,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奢侈。
但举目四望,他才发现,这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回去的问题了。
追踪符给他们带过来时,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在中道崩殂之际,他们可以原路返回的可能——怎么考虑,那只是张符,还是张不怎么靠谱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