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让你非得来。”
“可我想来,我一日不见你就想得紧。”
贾琼心头控制不住喜悦,她这种心理跟普通凡人没有二致,与洪荒妖精相差得也不大。
轩辕起从他的祥云荷包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和一对白玉镯子送给了她:“过年礼物。”
那对镯子自然是有灵气的好东西,贾琼打开那沉甸甸的袋子,只见里头混着各种宝石和金瓜子。贾赦虽然宠爱她和妹妹,可是他到底不是当家人,不会出手这么大方。
贾琼大眼睛波光流转:“大白,你好有钱呀!”
“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别叫我大白?原来跟小白和你的白白混为一谈也没有什么,现在我身份不同了。”已经上位成为她的情郎了。
“那叫什么好?”
“我表字子朔,你叫我‘子朔哥哥’吧。”
贾琼被他美色所惑,又被他金钱利诱,于是同意了:“好,子朔哥哥。”
轩辕起听了,眼睛闪耀着奇光,执着她的手话别许久才分别,且不细叙。
……
却宁府宴罢宾客,贾敬才得空闲,原想在家诵经练气,不想贾母着人来请。
贾敬从贾琼处摸得修道路径,又得以延续宁府,是以原就同气连枝的东西二府更加紧密。贾母辈份放在那儿,她着人请他,他在府时自然推辞不得。
贾敬到了荣庆堂,贾政热情地迎他进去,就见贾母、王夫人坐在厅上。互相见礼后按长幼入座,贾母与他寒暄一下就进入主题。
贾母道:“当日你弃家而去,痴于修道,家里人都拦不住你。那些年你媳妇常来哭诉,我们也只有安慰陪伴,略进心意而已。不成想你竟有如今的造化,否极泰来。”
贾敬又是何等聪明人,便起身谢道:“内人在时多亏婶娘看护,玥儿一出生就没了亲娘,也赖婶娘和赦弟媳妇。”
贾政在贾敬受封之前就被贾敬严词拒绝了将白白与贾元春联系起来的谋算,可是到底不甘,加上贾母、王夫人都心头火热,他又燃起了“斗志”。
贾政想着贾母不仅辈份放在这里,而且荣府照料过贾敬的女儿,现在让贾敬此时反过来关照他的女儿了,这事很公平,贾敬应该没脸推辞了。
贾母、贾政、王夫人见他不提王夫人之功,脸色已然不太好看。但想那些年贾玥确实养在荣庆堂,没有抱去王夫人处,这话确实没有毛病。
原著中是黛玉进府后,贾母觉得荣庆堂孩子太多,又日渐长大有时会感到吵闹,就让三春去王夫人院子的抱夏住着。现在黛玉进府之前,贾玥就改了名字,在宁府有了自己的独院,常和贾瑶挤在一起。
贾母端着茶轻抿一口,顿了顿说:“咱们二府同气连枝,本也是应当。只是咱们家有件大事,你作为咱们家最有能耐的人,不得不考虑。”
贾敬才道:“婶娘有话,不妨直言。”
贾母道:“咱们家赫赫扬扬已有七十余载,但万物有盛有衰,不可不为长久计。当日赦儿和你险些坏了事,家里幸得政儿顶立门户。只是我们贾家日渐淡出朝堂,政儿两口子不得不精心培养元春。元春参加采选便是为我贾氏一门兴旺而努力,她进宫已有两年未有消息传来,本是造化之命,但如今只差东风。元春若得好的前程,岂不延续我们贾氏一族的辉煌?你作为她的大伯,就不思忖着帮扶一把吗?”
贾敬沉吟一下,暗想:【上次我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政弟居然还不阻止婶娘今日亲自向我施压,可见政弟占了荣国府几十年,婶娘就是十足的帮凶。皇帝当年虽然喝斥过赦弟,但是既然没有削他的爵位,就没有想坏了这嫡长的规矩。如今忠义亲王复起,赦弟重新掌家更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婶娘仍只一味用孝道压制他。政弟一家要是真有那好造化,琼儿又为何不好好帮一把?
琼儿为家族延续做了那么多事:谋着历练琏儿,将来为他谋取差事。提携我修真道,并一再要我管好珍儿、培养蓉儿。琼儿不计两房龃龉,给探春那丫头改个正经的族中好名字,以才女之姿出位、淡化她庶出的缺憾,不就是提携她,好为她长久打算吗?唯不见她有意成全年龄越来越尴尬在宫里艰难的元春,可见元春若是嫁进皇家对家族不见得是好事。】
其实在贾琼看来,贾元春的封妃就是让本就剩下虚架子的贾家偏偏服用了兴/奋/剂,一起嗨一场耗尽最后一点精气,然后轰然楼塌。
贾敬一边想,一边抚着胡须,一边冷冷盯着贾政,贾政想起上次的事脸都不由得涨红了,可是为了那些荣华,他只得强撑:“老太太经历过这么多事,她的见地远胜过我们晚辈。老太太为了咱们贾氏一族的考量,敬大哥可得深思。有道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贾敬不由得呵呵一笑,说:“依我看,元儿没有那造化。倘若政弟愿意,下回皇上请我讲经,我可以跟他提一提,接她早些出宫来。过两日她就二十岁了,但抓紧一些,还是能配个好人家的。”
王夫人脸涨得通红,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你胡说……元春……元春她生来就不同……”
贾政也满眼的失望,他原是最要脸面,若不是贾元春这事儿的利益实在太大了,他也不会撑着面子跟贾敬提第二次。须知,贾元春要不是嫁不成皇室,一切打水漂是轻,将来还是一个让他二房蒙羞的麻烦。
再次被贾敬这么直接拒绝,他一时想不到道貌岸然的说辞,脸上又变得调色盘一样了。
贾母脸色沉了下来,顿了顿才说:“你既然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何必偏说接元春出宫来,好似我们家不思报效君恩,不愿元春在宫里侍奉似的。”
贾政忙接过贾母的话腔:“对对,我等深受君恩,元春应该好好在宫中侍奉贵人。若是皇上另有恩典元春,我们也要尽心尽力才是。”
贾敬冷笑一声,说:“政弟还是好好督着珠儿念书参加下一届春闱吧。若真不行,也该让他多长才干,将来捐个官儿也能有本事造福百姓。若是迂腐书呆子,既无金榜题名之才,又无实干之能,那才真要糟糕。”
贾母不由得怒道:“敬儿,你这话是何意?你总是隔了房的,便是不愿帮着自己兄弟,我是无权说你。可你怎么说得出这样伤兄弟情分的话来?”
贾敬见他们不是能听得进真的建议的,不思男人上进,尽想着将宝押在女人的裙底下,实在是夏虫不可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