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头痛扶额,她倒是担心蒋弘这番话要让疯子听见,愤怒了他,是怎么死的就不知道了。
“我们被耍了。”江承牧弯腰捡起卡片,打开时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人敢这样玩我!”蒋弘气得头发要炸,身为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他还是第一次那么狼狈,而且今天还是他组织的聚会。
蒋弘怒气腾腾打了电话给俱乐部经理,对方很快过来,并且带上了刚刚送蛋糕进来的两名服务员。
面对几个公子哥的怒火,经理也是缩着脑袋不敢吭声,只能回头狠狠瞪了眼两个服务员,让他们解释清楚,否则工作也到头了。
两人诚惶诚恐,急忙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啊,这蛋糕店的人刚刚将蛋糕送过来我们俱乐部门口,说是有人预定了蛋糕要送给这里的客人,我们也就照做。”
他们哪里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也或者是几人得罪了谁才会被捉弄,当然,这些心里腹诽是不敢说出来的。
蒋弘看得来气,他摆摆手,不善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别站在这里碍眼。”
这句话就像是恩赦,几人灰头灰脸离开,生怕再晚一秒就会被责怪。
蒋弘看着混乱场面,蛋糕炸得满天飞,朋友身上也是狼狈,他有些头疼也愧疚道:“今天聚会没办法了,你们先回去清洗,改天我们再继续。”
本来玩得好好的忽然来这一出,任谁心里都堵着一股怒火。
众人散去,唯独苏朵还站在拳头玩具前看着没有离开。
“朵朵,你怎么了?”江承牧给了蒋弘个眼神,让他先离开,而自己则是站在苏朵身边。
他对苏朵上心,对她的情绪变化自然是很在意。
以前的苏朵只是冷清,可现在却变得有些沉默,眼底阴沉沉一片,就好像正在被黑雾给笼罩。
“没什么。”苏朵摁了摁红色拳头,“只是觉得这个人还挺幼稚,玩着这种恶作剧。”
“可能是平常不经意间得罪了人,才故意搞这一出。”江承牧也想不到是谁,但如果是以前得罪的人想要报复也能说得通。
毕竟人生在世走,总会有那么几个朋友,几个仇人。
“也许是吧。”苏朵偏头看向江承牧,眼神很深,“你先回,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处理。”
江承牧脱口而出:“我陪你。”
他闲暇时间多,况且陪着苏朵,就等于是二人世界了自然很乐意。
“不用,我自己就好。”苏朵收回目光,转身就独自往门外走。
江承牧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心底叹了声气。
他知道,苏朵不是那种关注情情爱爱的性子,在她的思维里似乎就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不敢说出来的原因。
除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外,他担心说了,会导致两人间有隔阂,关系就回不到从前,有些人有些感情,只适合藏在心底里自己想着。
苏朵去了厕所,路上有人看见她身上挂着不少奶油,都是诧异回眸看。
她没有理会,默默去到厕所,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明明很熟悉,此刻却很很陌生,就像是头在挣扎的困兽。
她透过镜子看见两个人,一个是处在理智这边,一个是快要进入失智的世界里。
苏朵沉默的洗了手,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沾湿,擦掉衣服上的点点奶油,因为是红色调制,她一抹开的时候衣服也被染色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只要染上了个污点,稍微一碰,污点就会越来越大,再也擦不掉。
这时,有个学生打扮的女孩子走在厕所门口,说道:“请问,你是苏朵,苏女士吗?”
“嗯?”苏朵回头,目光落在了女生手中拿着的一支玫瑰花上。
女生递出玫瑰,如实道:“有位风先生让我把这支花送给你,他说他在三楼等您。”
“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吗。”苏朵接过花,问道。
“没有,我没有见过这位风先生。”女生摇头,“我刚刚在一楼玩,突然接到了风先生电话,他让我这样做的。”
“这支花出现在花瓶里,他让我拿上来给你。”她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苏朵。
她被威胁了,但也不敢说出来,因为这是她难以启齿的小秘密。
“好,谢谢。”苏朵微微颔首,她也不抱希望能知道疯子长什么样,毕竟这人遮掩行踪最厉害。
“苏小姐记得上去,那我就先走了。”女生害怕的转身就跑,她把任务完成了也是松口气。
苏朵垂眸看着鲜艳玫瑰花,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
她最后还是去了三楼,听说这三楼从不对外开放,没人知道上面是什么。
这背后老板也神秘和强硬,就算有权有势的客人想来定也不行,也不知这疯子是怎么做到的。
苏朵去到了三楼,发现与下面两层设计都不同,这一整层很空旷,落地窗,帘子飘动。
此时有个人在背对着她,双指修长的在弹琴,就好像误入了音乐会。
他弹得很好很动听,可是这音乐听起来让人很沉闷,堪比被挤压心脏的窒息感,层层跌入了黑暗般无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