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里却叼着一块东西。
其它人惊魂未定的抬头看,觉得有什么水滴落在了脸上,用手一抹,指尖全是血。
哪来的血!
待到看到地上惨声不断的眼镜男。
就见到眼镜男的手臂被撕下了一大块肉,露了血淋淋的伤口。
大家都被吓到了。
还是姜翰义最先冲了过去,把身上的行李包解下来,长途旅行中肯定会遇到各种突发事件,所以他身上经常会备一些急救包。
他从包里取出了消毒水和止血喷雾,眼镜男疼的“嗷嗷”惨叫,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三个女同学听着惨叫声,吓得抱在一起,没敢看,男同学也有些手足无措。
姜翰义虽然有经验,但他也没有遇见伤得这么重的,眼镜男的右手手臂靠近肩膀的那部分肌肉全被撕裂了,蝴蝶臂里几乎见了骨,他上药的时候,吓得手都在抖。
可是他身上只准备点喷雾和一些消毒水,还有点消炎和发烧药以及绷带,都只是应急物品,对平时的一些小面积伤口还可以。
可是像这么大的伤口,这些东西显然是不够的,需要立即送到医院医治。
但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西岭岩山,如果现在下山,也至少要走两天,这么长的时间,眼镜男的伤势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毕竟爬山与平时走路不一样,有时候是要手脚并用的。
他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随便移动伤口了。
姜翰义还是有些经验,他在周围找到几种新鲜的草药,这些都是他哥告诉他的,有时候在野外,如果急需药品丢失,或者不足,就可以就地取材,其实深山中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利用的,有时候效果会出人意料的好。
比如一些山中的止血药材,他找得鼻尖冒汗,才将几种他认识的止血和消炎以及消肿的草叶与草根茎的捣碎,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将药覆在纱布上,再用绷带紧急缠了两下。
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已经有人受伤了,还是被不明飞行物攻击,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生物。
“现在怎么办啊?”几个同学帮着将眼镜男扶起来,眼镜男疼的鼻涕眼泪湖了一脸。
周围围着的同学,也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有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刚才那个东西,太,太可怕了。”很明显是食肉生物。
隔壁很有经验的校友,也背起了背包,“这里确实危险,刚才那个东西,你们有谁见过吗?我就是学生物科学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如果不是这位同学关键时刻用手臂挡住了脸,后果恐怕……”
大家立即想到,一旦没有用手臂挡住,那么就是脸……
一旦被抓到脸上,一群人,鸦雀无声,脊背阵阵凉意。
还好,幸运的是手臂。
就连眼镜男,心里也不由庆幸,如果不是手挡了下,他现在恐怕已经面目全非的死掉了。
讽刺的是。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孟成真还在劝他们说,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面很危险,可当时一群人是怎么回应她的?
坚定不移的要向前走,不后悔,不放弃,他们是团结的,坚定不移的。
然而现在,只隔了短短十几分钟,一大半的人都开始动摇起来。
孟成真看着他们退缩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劝人的时候他们的样子。
巨他妈真实!
一个大写的便宜!
好声好意劝着不行?非得受伤了流血了知道疼了才知道前路险峻,不能再走了,才想要回家。
贱不贱啊?
如果是孟成真,有人说前面危险别去了,保证她一溜烟的跑回家,绝对不带反坑的,因为打脸好疼的!
……
孟成真这时候也不自讨苦吃,人家不把你当他们的小团体,她又何必上前舔着脸,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既然已进入到通道中,她和大佬现在就只在乎一件事,绿种!
要找到绿种,就必须要找到照片上的位置,那个巨大的鸟巢。
所以,现在的姜翰义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去的。
沈墨言一直密切关注上空,就在姜翰义有些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想继续找他哥,一方面同学又受伤了,伤还不轻的样子,需要立即下山医治。
他正纠结着,就见高手师兄朝他走了过来。
“照片上的位置离这里还有有多远?”
姜翰义愣了下,但是因为面前站着的人,似乎是武功高手,说不定还是练过什么内家拳内家掌的,否则也不可能随便一掌,拍的树摇枝晃的,前提是腰粗的树。
“爬上山顶再有两三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
“带我去,现在。”
姜翰义还没回答,周围几个同学开了口:“喂,你说什么啊,没看到我们有人受伤了,我们受伤的同学需要姜翰义带他下山,你却要姜翰义陪你上山,你什么目地啊,你是高手又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性。”
“就是啊,我们现在应该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离开这里直接下山。”
“姜翰义,你说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找你哥,还是离开这里,眼镜的手臂伤这么重,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东西太可怕了,好凶,一旦它又回来怎么办,我们又没有枪打它。”其中一个女生害怕地道
其它人,一人一句,几乎都要下山,刚才那一下子就吓破众人胆了。
“如果刚才听孟师姐的,不继续走就好了,结果现在还不是要回去。”不知是谁,后悔的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都安静了。
韦研不讲理地回道:“我们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么一只凶鸟啊,她和那个高手既然那么厉害,刚才怎么没见她们打跑那个怪鸟救眼镜?”
孟成真:“……”
“这位同学,你公主病犯了请吃药,我又不是你妈,又不是你保姆!凭什么舍生入死的救你们?不久前我好像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往前走了,很危险,可你们是怎么说的?坚决不放弃,一定要找到姜翰义的哥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还是我们自己的同学朋友小团体团结,外人都不行。
是不是你说的?
我们既然是外人,那我们就做外人该做的事。在外人的立场上,我肯提醒你们一句是道义,不提醒是本份,你们死不死的其实跟我没关系,我们只管自己不死就行了,你记着,你既然拿我们当外人,那就别怪我就拿你不当人喽。”
孟成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往死里怼韦研,这种女人就得狠狠的怼,我没找你事儿,你倒来找我麻烦,不怼哭你我都不姓孟。
正好,她刚才还憋得一口气呢,一下子吐出来,真tm爽。
有大佬在身边,就是无所畏惧,这种感觉会上瘾!
……
“你!”韦研气的,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合适,她早就坐地上哭了,正想转身找姜翰义帮她。
结果沈墨言却对茫然的姜翰义说了一句话:“想找你哥吗,我可以帮你,带我们上去,我帮你找。”
沈墨言的语言充满了魔力,虽然只是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刃锲在他心头,就像话即一出,必然实现一样,给了他一种绝对的希望。
他想找到他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原路返回。
那一刻,他几乎没有半分挣扎的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姜翰义!”韦研冲了上来,“你疯啦?这个人是骗子!他和那个女的都是骗子,你怎么能听他的?你不能上去,他们也许就是shā • rén凶手啊!他们就是来离间我们的!”
韦研平时或许不会这么没脑子,但是刚才被孟成真那么一气,就整个人快炸了,立即口无遮挡,失去理智的开始胡说八道。
沈墨言回头只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还在口吐恶言的韦研,就觉得自己的耳膜仿佛被重锤击中,一下子万物寂声,头晕目眩,什么也听不到了,而身体也好像被一鼓力量给掀了下,整个人向后退了大半步。
不止是她,离她近的几个人,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力量。
仿佛由沈墨言为起点,向他们扩散过来的一股波动,让他们的身体也受到了一点刮蹭,就像是被人推了下,明明不高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耳膜中自己发出来的一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