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所有人一时忘记争辩,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高手师兄。
他们能想到的就是狮吼功。
否则刚才冲击自己五官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
姜翰义看着他的同学,心情其实有些复杂的。
不过他很快就确定了取舍,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那么为难。
“大家,我把行李放在这里,里面有急救包,他要发烧了,这是退烧药,消炎的,这是绷带……”
“姜翰义,你……”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一起来的,肯定要一起走的,我们也没说不帮你找你哥,你真要一个人和他们上山?就这么抛下我们?”其中一个背包常旅行的驴友说道。
“对不起。”姜翰义无奈道:“之前,我就应该听孟师姐话,不带那么多人,结果我还是带你们上来了,现在还没有到山顶就发生了意外,刚才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善类,我不知道我哥他失踪是不是跟这东西有关。但是,我不想再让你们受连累,眼镜已经受伤了,我万分抱歉,本来想带你们回去,但是我不甘心,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眼我哥失踪的时候去过的地方,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们在这里等我四个小时,如果我没有出事的话,我会在三到四个小时内返回,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离开这里,这是我哥的路线图,我留给你们,一旦走到有信号地方,你们就打电话报警。”
“姜翰义,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你就这么抛下我们了?”
“我白认你这个兄弟了!”
“我们同学一场,我们都会帮你,也理解你想找到你哥的心情,但现在眼镜受伤了,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直接扔下我们走了,你这样我们没办法理解。”
韦研一直在原地惊恐的拍着自己的耳朵,拍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一点点声音,她已经吓坏了。
这时候正好听到,姜翰义决定抛下他们自己上山。
他的考虑其实是对的,把这些人留在这里也许更安全。
但这些同学未必会理解,毕竟离开姜翰义,他们寸步难行,无法前行,无法后退,又不知道路线,一个个都非常愤怒,大声质疑他的人品。
姜翰义是铁了心要去山顶找他哥哥。
韦研听到声音后,大声的喊道:”姜翰义,你会……”她一句话还没说句呢,就见大佬转了下头,她声音立即悬崖式下落,像蚊子叫一样吐出了后面三个字:“……后悔的。”
孟成真在后面听到:“……”
欺软怕硬的东西!
虽然她也是,嘻嘻。
不过她是欺大佬小时候的软,怕他现在的硬。
……
走了好几步,孟成真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对他们喊道:“我劝你们啊,现在立即回到刚才死人的地方,那里比较安全!或者再走远一点!千万千万不要留在这里。”
虽然死了人那里不见得安全,但一个通道内一个通道外,遇到危险的机率至少会降低,无论如何也比他们现在的位置安全多了。
待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林间。
身后七个人,其中还有手臂受伤疼的一脸汗的眼镜男。
“妈的!”有男同学一脚踢飞了地上一截枯木。
“姜翰义,我@!¥#……”有人忍不住开骂。
“算了,他想找他哥,刚才那个高手说帮他找,人家想找自己亲哥,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我要还当他是朋友,我就是个¥@@#……”
“行了行了,眼镜受伤了,留下来也好,等他四个小时吧。”
“等他玛逼啊等!”
姜翰义的几个同学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你们冷静一点。”隔壁有经验的校友劝道:“实在不行,我们大家一起商量的往回走吧,来时的路我大概有印象,应该不会走错。”
“现在眼镜他受伤了啊,没办法爬山,这怎么办啊?”三个女同学里其中一个担心说道,平时她和眼镜的关系也最好。
“我们做个担架吧,只能抬着了。”
“可我们这里只有三个男的,路又这么远,女的又不能抬,妈的!”
所有人看着坐在那的眼镜,他疼的满头大汗,几乎说不出话来。胳膊还在往外渗血,根本不可能走路,毕竟伤口连到了肩膀,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先找木头做担架吧。”
所有人骂骂咧咧背起了背包。
其中一个想到什么说:“刚才那个孟师姐,她说让我们回到之前发现死人的地方,说那里安全,我们要回去吗?”
韦研气得咬牙道:“她能有什么好意?那里都死人了还叫我们过去!我是不回去!”
“我也不想过去,这里空气这么好,不知道山顶的空气是不是更好,对了,刚才袭击眼镜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看清了吗?”
“太快了,好像是只没毛的鸟。”
“鸟没毛能飞吗?”
“是不是没看清,肉色毛?”
“没有毛吧?”
看着眼镜的伤口,所有人心里都有点惧怕。
“我们先找个地方吧,弄点东西吃。”其中一个驴友提议。
“那就先不回去,前面好像有个空地,就在那边吧,你们谁去拣点柴,我和枫子把眼镜架过去。”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几个人走了几个小时了,又累又饿,现在又有人受伤,就打算多歇一会儿,捡了柴火后,就像往常一样打算找个地方开火煮点东西。
……
沈墨言与姜翰义以及孟成真,三个人的体力都很好,所以行路要比其它人快多了,在一起赶路的时候,体力好的不得不照顾着体力不好的几个女同学,虽然有时候走四五个小时,但其实走的路程却不长,明明两三个小时能走到的,偏偏要拖那么久。
但现在,没有这个问题了,孟成真的体能也非常好,她怕磨脚,还特意穿了双层袜子,这样脚没有问题,她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所以三个人一路前行,孟成真跑到沈墨言旁边,问他:“我们干嘛要弄树叶来遮住自己啊。”
沈墨言抬手挥掉一根挡路的树叉,看了她一眼,“夜枭是夜间生物,它们的眼晴对光源敏感,不喜欢光线,白天一般待在巢穴中,只有晚上出来。”
“夜枭就是那个肉翅鸟吗?”
“肉翅鸟?”他睇了她一眼,什么怪名字?不过,也算贴切。
孟成真是从他昨晚说的长着肉翅的鸟,于是给取了个肉翅鸟的名字。
“嗯,偶尔也有巡视领地的夜枭。”
“那它们看不清,怎么会攻击我们啊?”
“谁说它们看不清?”沈墨言抬手挡开了她前面的树桠,“只是光线影响了它们部分视物的清晰度,白天要躲避它们很简单,只要身上没有反射光线的东西就可以。”
“啊!”孟成真明白了,“所以你让我用叶子遮住身上的衣服这些,她低头看了看,确实有很多反光的物件,防不胜防,不如遮挡。
衣服上的拉链和手上的戒指都算,还有耳朵上的耳钉和手腕上的表,有的衣服上还有金属扣子,甚至于鞋子的金属标。
这些都是能够折射光线的东西,大佬说,肉翅鸟对光线非常敏感,对它们来说就像是,黑夜里有个灯泡一样醒目,很容易引起它们的注意,进而进行攻击。
“那,那个眼镜,是因为他戴着的眼镜反射光线了吗?”
“闪光灯。”大佬道,“他拿着手机的闪光灯。
在前面行路的姜翰义,一路上有些无精打采,一方面他把同学朋友扔在那边,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一方面,他哥他又不想放弃,总要去找一找才甘心。
可怜这个大高个学生,一路上一声不吭,走了大概多半个小时,基本离开了密林,进入到了白岩与森木的交集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