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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太子妃第五十二天(2 / 3)

福瑜不大想去,可耐不住福盈上来拉了他就往外走,他只得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跟着一起去了。

“这两个孩子,”齐瑄无奈的摇摇头,同刘傅姆道,“仔细些看着,别叫他们用了太多糖,省得以后闹牙疼。”

等刘傅姆也出去了,裴良玉才看向齐瑄,似笑非笑:“说起闹牙疼。”

齐瑄眼皮一跳,忙道:“都多少年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就是有这点不好,但凡有几件坏事,大都很难瞒得住。而他齐瑄幼时的坏事坏脾气,又几乎都在裴良玉面前露过痕迹。

“我还没开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提什么了,”裴良玉到底放过了齐瑄,赶了宫人们去外头守着,才同齐瑄求证自己方才所想。

齐瑄那话,指向性已很明确,裴良玉自然没猜错。但有一桩事,她却不大想得通:“母后重权,德妃贤妃调了人往自己身边也就罢了,还把手往尚宫局伸,母后就半点不知情?”

“各家送两个人进宫伺候,都是有默认的惯例,就如当初我让寸寸给你传信,问带多少人进宫一样。”

裴良玉微微蹙眉,这样默认的惯例,隐患实在太大了些。

那些被混进正常小选宫女之中的人,在宫中有了后台,自然升迁比旁人更容易些,但等她们升到女官之位,是听宫妃还是她们娘家的?总归不至于是忠诚于皇家。

“这默认的惯例,有多久了?”

齐瑄仔细想了想:“大抵是文宗时,勋贵之女进宫开始。”

裴良玉忍了忍,到底没能忍住:“难怪连紫宸殿都藏不住秘密,这么多年下来,伺候的人都不是能信任的,甚至不是忠诚于皇家的,怎么会有秘密可言?”

“你说的是,”齐瑄面上带笑,丝毫不觉得意外,“不过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裴良玉忍不住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东宫就够乱了,没想到宫中更甚。

“既如此,以后进宫之人,都得好生查一查才行了。”

见裴良玉这模样,齐瑄安慰她道:“只是陈年累月下来,听着多罢了,其实正经小选进宫的,才是大多数。”

“但勋贵之家送进宫的,大多有职阶在身。”

“父皇如今不想理会他们,”齐瑄意有所指道,“还不是时机。”

从文宗一朝延续下来的惯例,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没有连根拔起的把握,即便是皇帝,也不会轻举妄动,免得遗漏了什么小鱼小虾,反而危害自身。

裴良玉听见时机二字,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齐瑄明明已经看到了这件事中的隐患,却半点不着急,甚至还笑得出来。只怕也是在借着这所谓旧例,来迷惑勋贵。

想记着程司闺徐司闺不妥行为的册子,裴良玉问:“勋贵送进宫的人,父皇是否有名册?”

齐瑄也没瞒她:“我也是惠宁死后,查到些许才知道此事。”

“所以,父皇其实一直知道惠宁太子妃之死的内情?”

齐瑄没说话,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裴良玉闭了闭眼:“那么,父皇可是故意见死不救?”

这回,齐瑄否认的很快:“父皇没有那么多精力盯着所有人。”

按齐瑄所说,皇帝大抵也只是有名册,知道各家放进宫中人的底细,并不会事无巨细的要求知道这些人的所有事。

裴良玉终于松了口气。若是皇帝连忠心于他的陈氏之女都能冷眼旁观,看她去死,那也太令人恐惧了。

两人说完话不久,到了该用膳的时候,福盈福瑜提前从膳房回来,还特意带了糖给两人。

福盈手里的糖,直接喂到了齐瑄口中,福瑜则是拿着糖,轻轻放进了裴良玉手中。

“这糖膳房做的很好吃,母亲甜甜嘴。”

“多谢福瑜。”

裴良玉也不忌讳,直接将糖入口,丝丝甜意,直叫她忍不住笑着眯了眼。

次日一早,裴良玉难得领了青罗,亲自去了司闺司中。

郑司闺领人向裴良玉行礼:“拜见殿下。”

裴良玉微微点头:“她在里头?”

“是,”郑司闺应了一声,让开了路。

裴良玉领着青罗往里,只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屋内的徐司闺。

徐司闺钗环尽去,未施粉黛,身上只着素色单衣,形容憔悴。不过因为裴良玉昨日的吩咐,屋内生了碳火,倒不觉得冷。

裴良玉只扫一眼,就知道炉子里烧的,不是什么劣碳。对徐氏这么一个罪人来说,这样的待遇,已是顶好。

徐司闺听见动静,慢慢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跟前的裴良玉。

“罪人徐氏,拜见太子妃!多谢太子妃!”

裴良玉看她一眼:“你倒是知道,自己是个罪人。”

听得此言,徐司闺直起身道:“一切如殿下所愿。”

裴良玉微微挑眉:“你倒是看得明白。”

“奴婢愚钝,也是昨儿才明白过来,”徐司闺道,“打从程司闺的事后,奴婢心里畏惧极了,日日担惊受怕,唯恐她的事,就这么轮到自己身上。”

徐司闺说着,又看向面前的裴良玉,面上露出几分笑:“如今事到临头,殿下却还能许奴婢仍在这屋里住着,奴婢倒久违的有些心安。”

“你安心的也太早了些,”裴良玉往青罗手上捧着的口供看了一眼,坐到了主位上,“既然想明白了,你就该知道,本宫想要的,不止是这点。”

“奴婢愚钝,未能解殿下之意,”徐司闺垂下眼睑,“此次事中,奴婢所接触到的人、事,俱已写清,无一疏漏。”

“你若是愚钝,还能与程氏联手把控三司这样久,留你在司闺司,是本宫不想在年节里伤了喜气,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

裴良玉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惠宁太子妃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司闺一愣,倒真没想到,裴良玉所来,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惠宁太子妃陈氏。

“倒不曾想,殿下竟与惠宁殿下有交情。”

裴良玉没说话,只当是默认。

“难怪殿下会许奴婢在司闺司中,而非直接押往掌正司或是宫正司。”

裴良玉轻笑一声:“是,本宫给你这个脸面,便是要问实情。”

见徐司闺眼中划过几分异彩,裴良玉又不疾不徐道:“别妄想同本宫讲条件,实情如何,本宫猜也能猜的□□分,现今缺的,只是证据而已。”

“你背叛东宫,先前的口供与证物,是换得你的家人不会如程家一般受牵连。而如今的,可以换一换你的身后名。”

“身后名,”徐司闺不自觉紧张的吞了吞唾沫,“殿下说笑了,奴婢又不是要青史留名的老大人,要什么身后名?”

裴良玉没说话,青罗适时开口:“听说徐司闺私下过继了你兄长的幼子,如今那孩子正跟着先生进学,很有几分灵性。”

见徐司闺面色变了,青罗继续道:“您兄长一家,仗着你的身份,得了个庄子,便是你名声有损,他们手里却有实打实的好处,过得三五年,或许就没人再提。但徐司闺背主,有碍名声,那孩子走科举之路,只怕永远会有人记得。”

“殿下好手段,”徐司闺长出了口气,“只是家中玩笑之语,您竟也能知道。”

裴良玉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徐司闺这才向着裴良玉行了个礼:“一切如殿下所愿。”

裴良玉听得此言,面上也没多少喜气,她昨儿才从齐瑄处听了一耳朵,对徐司闺这里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并不抱什么希望。

徐司闺没等裴良玉开口,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内室的床边,推开脚踏,直接钻进了床底。

没让裴良玉多等,徐司闺很快拿了一个小小的布包出来。

青罗接了布包,徐徐展开,里头正是一封信并一根簪花。

簪花是宫中制式,十分精巧,却没什么特别。但能被徐司闺这样藏起来,想必应当是什么信物。

裴良玉借着青罗的手,看了那封信,不想里头正提到了这支簪花,说是务必于某日给惠宁戴上。

徐司闺道:“这簪花惠宁娘娘有一支一模一样的,而这支特意做了中空。”

裴良玉脸色一变,用帕子隔着,拿起簪花,不多时便找到了关窍,打开中空的簪棍,她竟发现了些许淡黄色的粉末,质地十分细腻,没半点香味。

青罗见了,也不禁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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