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什么叫来得迟了?
季樱微微地拧了一下眉,目光挪到了季海脸上。
这人只管呆呆地坐在那儿,仿佛压根儿没听见季樱说的话,一双眼睛盯着桌上的熏香盘,入了定一般。
季樱看他这模样便觉头疼,只好扭头去瞧季渊:“四叔是什么意思?”
就见季渊抬腿就踢了季海的凳子一下,冷冷地讥诮道:“你小侄女儿跟你说话,问你要铺子的房契地契,你怎地一声不出?”
季樱登时又是一惊。
她知道季渊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同季海的关系也万万称不上亲厚,他一向与季溶走得更近。可无论如何,在这个家里,他对自己的大哥不说毕恭毕敬,至少面子上是过得去的,这会子居然抬腿就踢他的椅子!
这得气成什么样了!
椅子里,季海叫那一脚踢得趔趄了一下,抬起眼皮朝季樱这边飞快地一溜,便转脸望向别处,嘴唇翕动咕哝了一句。
声音实在太小,说得又含糊,季樱连一个字也没听清,心下却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大伯这是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