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海于是又看了她一眼,吸口气:“那铺子的房契地契现下不在我手上了,你管我要,我也给不出。”
竟是一副豁出去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活像个无赖。
季樱倏然睁大了眼,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气性也上来了,先前语气里好歹还带了两分客气,此刻立马变得凉浸浸:“大伯这话是什么意思,麻烦您说清楚些。我虽年纪小,旧事却也并非全然不知,那私塾当年是家里公中出钱给您开的,祖母不愿您行事束手缚脚,这才将房地契一并给了您,既是个信任您的意思,更是想让您放开手脚。做买卖有赚有赔,这是常有的事,并不算什么,但如今私塾既然已经关张,这铺子,于情于理是该要还给家里、由公中来处理的……”
“你同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季海骤然打断了季樱的话,想来是开口时牵扯到了嘴边的伤口,立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伸手去抹,一面龇牙咧嘴地道:“那房地契非是我不想给你,既然老太太认准了我不是这块料,我如今也是没心思再开甚么私塾了,若这两样东西还在我手里,我给你又如何?可我说过了,现下它们已是都不在我手上了。”
“我也说过了,请大伯说得清楚些。”
季樱面色益发冷,心中已然猜到了某种可能性:“我并不是大伯肚子里的虫,大伯这样绕弯子,咱们也只是在浪费时间——怎么这话是很难出口吗?还请大伯明确告知,那铺面的房地契现下究竟在何处?”
季海脸上显出一丝不耐来,搓搓熬得通红的眼:“你的教养呢?你就是这样同长辈说话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