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栎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拉住手腕的安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俩的秦家兄妹。嚯,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就看见了秦昭那毫不遮掩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的安阳。
安栎那明明都有些歇下去的火又拱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秦昭一眼,随后一脸严肃地对洛渊说道:“陛下,这件事秦将军必须给安阳一个交代,给相府一个交代!”
安栎这话一出不仅是对面那三个一脸懵逼地盯着他,就连他身后的安阳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兄长。兄长……难道知道那件事了?
洛渊完全不知道秦昭干了些啥,更没收到什么秦昭惹祸的消息,但由于他心里几乎是无条件相信安栎的,所以立马就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秦昭的身上,略带些疑惑地看着他,“秦昭?”
但此刻的秦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洛渊的眼神,反而是深深地看了安阳一眼。随后秦昭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双膝一屈跪到了洛渊面前,双手抱拳一脸认真地说道:“陛下,此事是臣对不起二公子,臣愿意回去后就向相府提亲,求陛下成全!”
“什么?!”营帐内,除了秦昭,没人是不震惊的。
特别是心里窝着火来找秦昭算账的安栎,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营帐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安阳都被秦昭这神来一笔给吓得忘记烦闷了。
安栎看了看跪在地下的秦昭又看了看正愣神看着秦昭的安阳,嘴里喃喃道:“你不是打了安阳吗?怎么……又要去相府提亲了?”
秦昭耳力非同凡响,自然是听见了安栎的话。他有些诧异地扭过头看向安栎,“打他?臣何时打过他?”
“你没打过他你怎么会派人去羞辱他甚至还给他立下马威,而且安阳还一听见你的名字就生气!”
秦昭一听就差不多回过味儿来了,不禁有些哑然失笑,“那人真是臣派去保护二公子的,至于二公子为何生气,二公子没告诉过您?”
安栎看秦昭笑得奇奇怪怪,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刚想开口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够了!”
安阳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听出来了安栎这是给他讨公道来了,但事情的真相好像安栎却误会了。安阳走上前恭敬地对洛渊说道:“启禀陛下,今日之事全是误会,秦将军并没有打臣。兄长也是护弟心切这才误会了,如若没有别的事,安阳和兄长就不打扰陛下了。”
洛渊脑子转的飞快,转眼间就明白了过来,挑挑眉对安阳挥了挥手,“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事了,你与皇后先退下吧。”
“多谢陛下。”说完安阳头也不回地拉着还在愣神的安栎离开了营帐。
徒留三人在营帐内大眼瞪小眼。
“你看着孤作甚?还不去追?”洛渊斜斜地睨了秦昭一眼。
还跪在地上的秦昭如梦初醒,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秦时看了看身影已经消失的大哥又看了看坐在主位上波澜不惊的洛渊,她咋没看明白呢?
“陛下,这……”
洛渊丝毫不理会秦时的欲言又止,只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还看不出来?你要有嫂子了。哦,哥夫也说不一定。”
“哦。”秦时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了,“什么?!”
唉,今夜又多了一个嗓子哑的人。
再说回被一路拉着走出营帐的安栎,在紧跟着安阳回到他所住的营帐后,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关键性的问题。
“阳阳,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阳原本平静的脸色又开始泛红,伴随而来的还有些许羞耻和难堪。安栎看着他,表面古井无波,但内心已然是波涛汹涌,来了来了!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表情难道不就是青少年挨打之后觉得被羞辱了的表情吗?!
不过很显然,安栎的猜测是错误的。
安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秦昭没有打我,只是吻了我一次。”
“哦。”安栎松了口气,但随后像是反应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别拦我!这是什么社死名场面!死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