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栎从洛渊的表情中渐渐察觉了事情的真相,他原本柔和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冷硬起来,“陛下?”
洛渊抬起头看着安栎,那面无表情的脸色竟让他心头一跳,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感觉来,“咳,孤忘了。”
果不其然。
安栎抬手挥退了营帐内伺候的宫人,周身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洛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陛下。”安栎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你以为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你还有我!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安栎眼尾渐渐浸上一丝红,鼻子酸酸的,“看见你受伤,我会心疼、会担忧、会害怕!”
说到底,安栎还是觉得愧疚,他喜欢洛渊,但他喜欢的人在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就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是自己没有心不在焉地骑马那他就不会受伤,但不会受伤他们就没有可能敞开心扉地去接受对方。
安栎一个人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既开心他们确定了关系,又难过他们确定关系的代价是洛渊受伤流血。
洛渊见他情绪不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掰着安栎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谁知安栎这次非但没有抗拒,还特别主动地扑到了洛渊怀里,像昨日一样将自己埋在洛渊的颈窝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
“安栎,你听我说。”洛渊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件事不怪你,是有人想害你的,马受惊也不是因为你。我已经让秦昭找到证据了,马的腿上多了一道伤口,这个伤口才是他受惊的真正原因。所以这件事不怪你,你听见了吗?”
“真的吗?”安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孤绝不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孤绝不骗你!
后来在床上
安安:……陛下,最、最后一次了……
陛下:好,最后一次!
结果又来了好几次的陛下:君无戏言,孤把每一次都当成是最后一次来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