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没想到在十二年后的今天,他竟和先帝遇上了差不多的情况。他不知道当年先帝要是没有不相信这个慧桢他母后还会不会死,但他知道如果找不到慧桢那安栎就再没有回家的可能。
洛渊陷入了一阵纠结,一面他觉得自己找了慧远大师之后已经算是替安栎努力过了,另一面却觉得他应该真正将选择权交到安栎手上,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都应该安栎自己来选。
安栎坐在一旁,在听见洛渊是想找异世时他便大概猜到了洛渊今日让他来见慧远大师的原因。
“陛下。”安栎站起身,待洛渊抬起头看向他后笑着说道,“您要不听听慧远大师曾经替我看面相时所说的话吧。”
说着,也没关系洛渊是不是同意了,他转过头看向慧远大师,微微冲他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慧远大师冲他颔首回礼,在洛渊的默许下,开口说道:“老衲曾在看贵君的面相时说过,之前只觉贵君命格与陛下有异,那日一见,贵君却已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面相,是与陛下相得益彰的。”
在场的人大都不明白安栎的用意,但坐在主位之上的洛渊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安栎是在告诉他,他们俩是天生一对、是彼此的另一半、是灵魂伴侣。
“陛下,我不会离开的。”安栎站在那里,无比坚定地看着与他相隔一张书桌的洛渊。
洛渊想送他回家,但又舍不得放手。难怪在营帐内时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那怪在私库时的那个吻带着近乎虔诚的祈求和害怕。
原来,他是怕他离开,怕他扔下他一个人。
养心殿内一阵沉默,片刻后洛渊几乎是颤着声音对殿内的人都下了逐客令,“孤想静一静,宋庆喜你带慧远大师去休息。”
宋庆喜领命,没一会儿殿内就只剩下了洛渊和安栎两人。
安栎心都快为洛渊化成了一滩春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又这么爱他。
安栎一步步拾阶而上,站到了洛渊面前,他垂下头柔声说道:“洛渊,我不会回去的。”
原本僵在原地的洛渊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他的不安他的紧张他的所有阴暗想法都在这一刻化为了飞灰消散在两人逐渐暧昧的气氛中。
洛渊紧紧地揽着安栎的腰,将头抵在安栎的肚子上,声音闷闷地响起,“不要离开我……”
安栎笑着大胆地将手放在洛渊头上拍了拍,“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真的。”
洛渊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的力度,直起身一把将安栎抱到了桌案上坐着,接着他便将自己的膝盖近乎强势地挤进安栎双腿之间,小声而又疯狂地对着安栎喃喃道:“如果死,也要我死在你的前面,我不想活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里,一刻也不行。”
说完,也不给安栎反驳的机会,就那么强势地用嘴堵上了安栎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浅尝辄止,洛渊带着一股疯狂的劲头伸出舌尖撬开了安栎的牙关,逼得他节节败退。
“安安……”洛渊原本低沉的嗓音此时变得更加性感,他的话音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安栎听出来了洛渊的意思,他没说话,只是仰着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洛渊一把将安栎抱起,安栎的双腿却非常自然地勾住了洛渊的腰,双臂紧紧地揽着洛渊的脖子,不知是怕自己掉下去,还是在害怕后面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洛渊抱着安栎,轻轻将人放了上去,随后自己也欺身上前。
殿内静悄悄的,除了安栎偶尔忍不住发出些许声音,剩下的便是殿内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殿内的蜡烛一刻不停歇地燃烧着,蜡线上的烛火不停地在跳动,火焰的每一次跳动都是一次将蜡烛燃烧殆尽的过程,蜡油溢出缓缓地划过蜡烛的柱身,干净纯白的蜡油在与空气的接触下干涸在了柱身上,凝成一处又一处的白色痕迹。而迎着这些蜡油,火焰却一直燃烧不曾熄灭,一下又一下地在蜡烛上跳动着,蜡烛在燃烧中发出极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焰越烧越旺,蜡烛也越烧越短,凝结在底部托盘上与蜡烛柱身上的白色痕迹却越来越多。
突然,殿内传来一阵穿堂风,终于吹灭了火焰,给蜡烛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而这一丝风也吹出了些许还留在蜡烛与火焰中间的蜡油,蜡油便顺着柱身滑落至底部的托盘中。
而躺在床上的安栎已经累极睡去,而躺在他身边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的洛渊却一脸餮足地勾唇笑了笑,极尽疼惜地轻轻吻了吻安栎因疲惫而皱起的眉头,随后便与安栎一样陷入了香甜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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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嗯,蜡烛应该清理一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