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喜轻轻推门进殿,小声地将洛渊叫醒,提醒他今日该早朝了。
洛渊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安栎不肯放手,还是在宋庆喜的再三催促下,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安栎放开,自己翻身坐了起来。他看着里面睡得正香的安栎,不禁勾起唇笑了笑。
待他收拾好后,这才弯腰替安栎掖了掖被子,随后在安栎额间落下一吻。
“走吧。”洛渊直起身,小声地对宋庆喜说道。
这是他这十日以来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露面,再加上裕王至今下落不明太后又薨逝,今日的早朝不会平静。
要是在往日,洛渊早就开始烦躁了,但在经过这几日安栎的滋润后他发现自己脾气都好像变好了一些。现在想到这些事也觉得不是不能接受了。
“宋庆喜,孤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洛渊语气淡淡的,仔细听还能听出语气里的些许无奈和纵容。
这是这么久以来洛渊第一次在早朝的路上与自己闲聊,宋庆喜真的觉得那位给陛下带来了太多改变。于是他说道:“陛下和贵君琴瑟和鸣共修秦晋之好,您舍不得和贵君分开也是理所应当的。”
洛渊闻言,只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宋庆喜自然也不敢再说话了。两人便又一路沉默着走到了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洛渊一脸淡然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那群神色不一心怀鬼胎的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宋庆喜虽然知道今日的早朝一定不会平静,但他还是走规矩喊了一声。
彭太师往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坊间近日流言四起,还望陛下出面澄清。”
洛渊挑挑眉,玩味地看着他,“哦?太师所言何事?孤在养伤这些日子可什么都不知道。”
“回陛下,坊间都在传陛下囚禁了裕王不让裕王在太后灵前尽孝。”
“原来是这件事。”洛渊一脸了然地点点头,随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彭太师,“孤澄清,这不是谣言。孤确实是将裕王扣在了暗牢。”
彭太师刚听到前面都还觉得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洛渊,结果没想到下一句洛渊就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毕竟先帝的遗诏这殿内有一半的人都是知道的,暗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不会有人完好无损地进去完好无损地回来。
彭太师怔愣了一瞬,随后便跪到了地上,“陛下三思!裕王好歹是皇室子弟怎可进暗牢!”
“太师此言差矣。”秦昭往前一步,拱手道,“裕王被送进暗牢可不是陛下想的,这可都是裕王自作自受的。”
“老臣听不懂秦将军的意思。”彭太师用眼角地余光看了一眼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