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呵呵笑了两声,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道折子递给了彭太师,“太师请过目。”
洛渊见他翻开看了,便对其他大臣们说道:“裕王洛消在秋猎第四日企图派人暗杀孤,证据确凿,赐白绫一丈。众卿可有异议。”
率先表态的便是秦家一脉和丞相一派的人,剩下没开口的文官们便都是彭太师门下的。
彭太师看完那折子,心里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这侄子是真的蠢!
“陛下三思啊!”彭太师冲着洛渊磕了个头,“裕王定是被外人蛊惑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望陛下明察!”
“望陛下明察!”说完,彭太师那派的文官们便哗啦跪倒一片。
“彭太师实在好笑,证据确凿的事情被你三言两语就说成是有人蛊惑,那要是我现在杀了你说是裕王指使你信吗?”秦时见不得这些人的弯弯绕绕,更见不得有人颠倒是非。
“天子面前,还望小将军慎言!”彭太师瞪了她一眼,随后又劝道,“陛下,裕王怎么说都是皇室子弟,求您网开一面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太师应该是明白的才对啊。怎可因为是皇室子弟就对其网开一面,这对旁人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安丞相淡淡地怼了彭太师一句。
哼,这个老狐狸平日里就对他冷嘲热讽地说他卖儿子换了个好前程,到今日还是该!
彭太师说一句便会被噎一句,他抬起头看向龙椅上那位,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他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陛下,先帝曾留下遗诏,裕王若无犯何危极之大,不能死。愿陛下,遵遗诏啊!”
彭太师此言一出,殿内瞬间陷入了安静。在朝堂之上,皇帝面前提先帝的遗诏,这本身就是一件大忌。
秦昭冷笑一声,心中皆是不屑,大庭广众之下用先帝来压陛下,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金銮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观察着洛渊的表情,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良久,洛渊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来,“太师,孤问你,如今国号为何?”
此言一出,彭太师的脑门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汗,洛渊这意思就是,现在他洛渊才是皇帝,要谁死要谁活都得是他说了算。
“陛下恕罪,太师只是太过在意陛下的名声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是啊,还望陛下原谅太师。”
“陛下圣明,太师只是无心之语。”
彭太师的门下纷纷开始进言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