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朝堂之上从来不开口的端王上前一步,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太师所言不无道理,就算是敬元皇后在世时也曾说过并不希望您与别的皇子兄弟阋墙,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洛渊看着站出来的端王,有些诧异,“皇叔这次竟也来替裕王求情了,我这皇弟当真是左右逢源啊。”
自此殿内大臣便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洛渊赐死裕王;另一派打着为洛渊好的旗号反对赐死皇室子弟。大殿上便由此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言语攻击,倒是像极了那些辩论选手打辩论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洛渊的耐心几乎耗尽,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罢了,既然皇叔和太师都这么为孤着想,那孤便遂了你们的愿。”
“即日起,裕王洛消削去所有爵位收回封地,贬为庶民流放泽鹿府!”说完洛渊便不再理会喧闹的大殿,径直起身离开了金銮殿。
“退朝——”
洛渊是有些烦躁的,但当他看见在殿外等候的安栎时心情便瞬间就好了起来,“今日为何醒的这么早?”
“担心你啊。”安栎在殿外听了一早上,后面那段辩论赛他都差点儿给听睡着了,要不是担心十天后第一次上早朝的洛渊,他才不会放弃睡觉时间来金銮殿外吹冷风呢。
洛渊接过一旁顺和手上的披风给安栎披上,安栎皱着眉有些担心地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洛渊笑了笑,“听见了?”
“嗯。”
“放心吧,我没事。”洛渊仔细地将脖颈间的细绳给安栎系上,“他们既然不要洛消死得那么容易,那孤就遂了他们的愿吧。”
“陛下的意思是洛消会死在去泽鹿府的路上?”
“呵,泽鹿府距京城路途遥远,危机四伏,就算没死在路上,到了泽鹿府,那儿常年严寒外来人也几乎熬不下去,我那养尊处优的弟弟可没吃过这些苦。”洛渊冷笑一声,似乎是根本不相信洛消会坚持的下去,“更何况,这泽鹿府也不仅仅是为了他准备的,孤这朝堂之上的人也该换一些了。”
安栎仔细想了想先前那辩论赛打的最欢的那几个,试探地猜到,“陛下是说彭太师?”
洛渊点了点头,“彭太师与太后很少往来,平日里对洛消也是能避则避,今日如此反常地替洛消求情估计是选了洛消,既然如此那孤便为他们提供一个绝佳的地点。泽鹿府挨着边境,里面的居民也常年与外族人往来,要是彭太师有点脑子便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一个绝佳的优势,只要洛消能在那边与那些外族人接应上,弑兄篡位,指日可待。”
安栎看着他越说越兴奋的样子,不解地挑眉道:“别人都要造反了陛下怎么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造反,但对孤来说却是一次让他们坐实罪名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要开始走一点剧情了,我会见缝插针地让他们甜甜甜的!陛下还故意让别人踏进他的陷阱,真的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