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礼部尚书倒是有些不安分了。”
“那人再过不久便是殿下的老丈人了,难不成殿下还想要对自己的老丈人下手不曾。”林言欢的手顺着男人的手抚摸而上,人也顺势像条无骨软蛇一样缠上了男人腰间。
唇瓣微抿的晏谢客并未用言语回话,反倒是带着居高临下的眼神藐视着匍匐在地的她。
她看着那只拉她起来的手,了然的站起来后,道:“奴晓得会怎么做了。”半垂的羽睫下掩藏的皆是那幽幽寒光。
“真乖。”
“明晚上孤会来府上用膳。”晏谢客临走时,不忘打了一巴掌后又给了一颗蜜枣。
“奴届时定会给殿下准备爱吃的。”
等人走后,她重新躺回地上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随即吩咐下人将这里头的水渍给清扫干净,原先的灭顶睡意在临近半夜时却转化为了失眠。
许是翻来覆去许久都未曾入睡,不由选择披衣外出,可人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处关押着人的寒春院中。
那么久了,就连她都不知道她的执念为何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减轻,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在逐渐加重,特别是在她得势的这些年后,更是发了疯的要去寻回那个男人,在然后将其碎尸万段。
今夜月朦胧,星点点,犹如点白霜洒墨黛。
院中的那株白玉兰花树不时被寒风吹得枝叶花苞簌簌作响,更吹得地上落了一层纯白的毛绒毯子,许是因着花香过浓,导致鼻间都泛起了几分痒意。
睡梦中的顾远安在察觉到床边多了一个人后,因着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后瞬间惊醒,结果见到的便是那坐在床边啃着滔婆的疯狗。
“醒了。”许是见人醒了后,她嚼滔婆的声音也在没有半分掩饰,那一声声的毛骨悚然音,像极了野兽在咀嚼着人骨的清脆声。
“你来做什么。”莫名的,顾远宁的心口漏了一拍,其后更多的是那无尽的寒意涌进,就连人都恐惧的往床角里头缩去。
只因这短短一段时日中,他的身体对于此人产生了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只要是被她那么无意间触碰到一下,都无疑令他全身毛骨悚然。
“本官能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瞧瞧顾家大公子在本官这里过得怎么样。”林言欢见着他那惧怕的样,连带着啃滔婆的声音都越发的大。
那偌大的声响,仿佛是在肆意的嘲讽着他的懦弱与无能,更在嘲笑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居然会沦落到囚犯的下场。
“你调查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