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滑雪场玩儿了一整天,常鸣涧意犹未尽的和骆径回了别墅。
刚跨进家门,他就拍了拍额头,满脸惊诧:“完了,我出门之前忘记把你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了。”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才七点半,洗了用吹风机应该能吹干,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帮你洗床单。”
他说完就要跑,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留给骆径。
骆径好险拉住了他的手腕,把撒欢了一整天的野马拽回来:“不用了。”
常鸣涧不解:“嗯?”
骆径道:“床单洗干净了,床垫却没有办法洗,只洗床单没有用。我今天还和你一起睡。”
常鸣涧的惊讶溢于言表:“还和我一起睡?”
骆径观察着他的神色,适时问道:“不同意?”
常鸣涧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同意,当然同意。”
“那你为什么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骆径伸手,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了下他的眼尾,一片羽毛撩过般的轻:“眼尾都垂到了这里。”
常鸣涧根本不敢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说出来,绞尽脑汁想了两分钟,道:“也不是嫌弃你,只是我、我习惯裸睡,有别人在我不自在。”
这个谎话真是既拙劣又让人发笑,骆径却没拆穿他,刻意道:“没关系,你可以裸睡,我不介意。”
常鸣涧:“……”
他介意啊!
他非常介意!
他很害怕明天一早起来他又睡到骆径身上去,又或者是被骆径当成人形抱枕抱着,这样总让他有点良心不安。
好像随时会被骆径闻讯赶来的追求者给发盒饭……
也怕骆径什么时候一睁眼,还以为他是故意靠过去的,从而误会他接近自己的动机不纯。
他怕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反抗无效,纠结也没用,常鸣涧深吸一口气,道:“骆径,我有件事跟你说,其实我睡觉不太老实,有可能会踹你,也可能抢你被子啊这之类的,万一我在睡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你身边,你不要犹豫,放心大胆的把我踹到一边去……嗯,就是这样。”
他心想,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第二天睁开眼的常鸣涧懵了。
卧槽,他怎么又睡到骆径这边来了?!
老天爷作证,他也不馋骆径身子啊,怎么一到晚上睡觉就跑到这边来了?会不会是他比较喜欢睡在骆径这边?
常鸣涧小心翼翼的撤开身子,不经意间抬头一瞥,整个人从头僵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