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银白摇了摇头:“灵管局看管的太严,我暂时没能进去,他的情况也都是我听他们说的,抱歉。”
岁橙有些失落地垂下头:“那林朝歌和柳南野那边呢?”
“他们对您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去审问了耳鼠,可是耳鼠一口咬定所有的凶手都是路临川。”
“不急,”岁橙嗤笑一声,“他撑不了多久,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
话音未落,就又听见另外一道不同的声音:“仿佛听见有谁在喊我。”
紧接着轩辕安便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你又不是狐狸。”岁橙翻了个白眼,“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没空跟你聊态度好不好的问题,你这段时间……等等,你有办法溜进路临川的病房吗?”
“这个……还真没办法。”轩辕安耸了耸肩,“不过我倒是有办法把你和你身体里叫系统的那个玩意跟你分开呢,或者说……让它消失。”
岁橙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眼眸微眯:“你又知道了?”
“啧啧啧,你怎么又露出那副防备的模样。”轩辕安弯腰指尖从她脸部轮廓缓缓划过,声音魅惑:“毕竟我有那么多耳目呢,要不是如此,又怎么能让你屈身找到我呢。”
岁橙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切,本事那么高当初也没见你把路景柯的事情都给我查出来啊。”
轩辕安嘴角的笑容一僵:“岁小橙可不解风情,我真的有办法把那东西从你身体里去除,你不考虑一下?”
“条件?”岁橙说。
“倒也不是条件,毕竟你救我一命,我们家族千百年来一直守护着圣泉,只要在里面浸泡一个小时,便可以彻底脱胎换骨,灵魂也会更加纯净,那群灭我家族的人恐怕就是为了它,可惜,到最后他们也没找到,”轩辕安说,“不过就算找到了也没什么用,因为圣泉只允许我们轩辕家族的人使用,外人擅自使用,轻则全身腐烂,重则魂飞魄散。”
他说这话时无端露出了一股子阴狠。
“必须得成为你家族的人?可你家族只剩下你一个,我怎么……”
“和我结婚。”轩辕安说。
“那照你这样说,我还能和你当你姐姐呢!这样我也就算是你们家族的人啊。”岁橙撇了撇嘴,没被他绕进去。
“得有法律上的承认,我们结拜法律承认吗?”轩辕安说。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岁橙眼眸微眯,有些怀疑地注视着他:“你确定没骗我?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轩辕安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怎么说也是你占了便宜,还在我面前露出质疑的表情。”
岁橙嘴角一抽,岁银白插嘴到:“主人,还有半分钟时间。”
“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走吧,她马上就能看到我的言行了。”她将轩辕安赶走,又跟岁银白说:“你也赶快走吧,记得多注意路临川那边的状况,一有异常立马跟我汇报。”
“是。”岁银白也消失不见。
而在他们谈话中的路临川此时再度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在回忆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时,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
却忘了自己此时身体是多么虚弱,刚下床腿就瞬间一软,差点摔到地上,好在最后一刻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才没出丑。
门口守着他的人也听见了动静,跑进来说:“别乱动!你现在是罪犯,活动范围只有病房。”
路临川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说:“那些少女失踪案全都是路景柯做的,路景柯也不是人类,他是饕餮,我杀了他我完全是出于自卫,你们没有证据、更没有权利将我私自囚禁在这个地方,有事跟我的律师谈,我现在要出去。”
“还想狡辩,路小姐亲眼所见,她已经指认你为凶手了,她就是最大的证据。”警员说,“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乖乖回到病床上,否则别怪我们动用武器!”
“让开。”路临川说。
警员冷冷一笑:“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前呼后拥的路总啊,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阶下囚,懂什么意思吗?”
“在我没有动手前,滚。”路临川眼底划过一丝烦躁。
“让我滚?”警员分外不屑,突然给了他一拳。
按照路临川以前的身手躲开根本不成问题,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变得分外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拳落在自己脸上,紧跟着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便都落了下来。
分明想要反抗,但挥出去的拳却软绵无力,体内灵力枯竭,如同废人。
“一个shā • rén犯,还想让老子滚,呸!老子就让你认识一下自己的身份。”
警员下手可一点都没留情,对待这种shā • rén犯他向来是以暴制暴,并且拳拳到肉,誓要让他感受到最真切的痛。
路临川无法反抗,只能用手护着脑袋,咬着牙硬生生承受下来,愣是一声没哼。
到最后他的伤口又裂开往外溢血,呼吸也越来越虚弱时,警员才终于停下了动作,不屑地一拽裤腰带:“跟老子横,就这下场,这次便宜你了,要有下次,老子带着兄弟一起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