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沉寂了几秒。
“那是宰羊的声音。”应照离背对着他们,声音平静。
她盯着桌上用大盘子装的用来祭祀的羊头,伸过手去,指尖还微微发颤。
羊头的嘴被应照离用力掰开,里面果真放着一张卡片。
她拿到手里,三个人凑了过来。
[看到我的遗像了吗?
是不是还是那么美?
我的家里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妈妈受不了爹和我这个累赘女儿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爹没本事,也不管她,也懒得管我,只是他养成了酗酒后就打我的习惯,有次差点把我打死。
其实那次死就死了,多么解脱啊。
后来,当初强.奸我的那三个畜生,找了份苦力活,稳稳当当地早出晚归,老婆孩子都有了。
我听说了全村的大喜事,我们班班长,考上了好大学,爸妈敲锣打鼓地给挨家挨户报喜。
那年,我十八岁。
生日那天,家里给我订了阴婚,听说男方刚死了不久,没钱配好媳妇,把仅剩的钱给了我老爹。我没挣扎,甚至觉得挺好的,地里没脚的鬼总比地上两条腿的人强。
当天就搭了棚,请了全村的人来吃酒席。这种白占的便宜,白看的热闹,哪有人不占。
老爹还宰了只羊,把头留着上供,肉煮了羊汤
我穿上了小时候最期待的新娘子穿的红嫁衣。一层套一层,十几年了,从来没穿过一整身新衣服,今天如愿以偿了。
婆家找了人给我打扮,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画的跟鬼一样,不过跟鬼结婚,自然也应该像鬼吧。
我覆上了红盖头,嘴边挂上笑意。
我和躺在棺材里的他从院子走过,进门磕头,拜了高堂,拜了天地。
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可我依旧知道那些人什么嘴脸,会笑我寡妇,赤.裸裸地打量我身子,说我贱。
夫妻对拜那刻,我接受了他们说的一切。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完礼,
我出去敬酒,竟然看见了班长,他依旧清瘦俊秀,只是眼镜换了,镜片比原来厚了些。
他看向我,眼中含着泪,我的视线里起了一层雾气,直直地走到他身边,把他盛着羊汤的碗砸了。
我和泼妇一样捡着难听的骂他,把他赶出了我家大门。
他硬塞给我了三百块钱,说是打工赚的,我没推脱,看着他走远,身影消失掉。
进来门,我把大门插销插得死死的。
所有人都乐乐呵呵地扫荡着桌子上的饭菜,把羊汤喝干净,甚至碗都舔了一圈。
我好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他们不知道,我在羊肉汤里下了老鼠药。
我穿着红嫁衣,坐在门槛上,看着满院子的死人,我脚边那碗羊肉汤都凉了。
一直到他们死透了,我才端起碗来把羊汤喝完。
血红的夕阳把所有光都恶狠狠地照到了我身上,可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回屋躺到了备用棺材里。
不想黄泉路上还看见这些人,脏了我入轮回的道。
至于班长,我放走他,不是因为我不恨他,还记得我说过,想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吗?
我被永远地囚禁在了这里,只能让他去完成我的梦想。
我死在了出生的第十八年,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生得那么俊俏。
我叫鞠彤,不要忘记我。]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
尾页底下有一行小字,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林归梦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趴吴樯怀里不好意思见人。
工作人员把应照离他们带了出去,
她看见游戏项目门口等着的邵睿诚,他双手插兜,仰着头看太阳,发丝还是冷冷的闷青色,没有因为阳光的照耀做出任何改变。
少年转过头来看到应照离,弯着眼,仍是夕阳的挥挥洒洒下,明眸皓齿,笑得灿烂,整齐的牙齿和瓷白色茶盏似的,连地上拉长的影子都那么好看。
刹那间,她恍惚看到了第一张相框里,小鞠彤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裁崽:不争气的我留下了口水,我们睿诚弟弟也好帅!
梁言:裁石青?looklookme?我才是男主,OK?/威胁警告
裁崽:那…那个,换男主也不是不可以。/小胆地说出来
应照离:早就告诉你了,我喜欢真嫩的。
梁言:???
昨天情人节本来和闺蜜约好了出去耍,结果下雨了,阻挡了我的脚步。
19年没有过过一次情人节的我现在连出去玩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朋友,我妈妈的好姐妹也来了,阿姨家的儿子刚考上大学,大一上学期结束,好久没见他,感觉奔着185的个儿长了。
妈妈喊我做拔丝地瓜,我一个只会泡泡面连煮泡面都不会的小废物能会个der啊,是阿姨她儿子做的,然后他说,你最后盛个盘,就是你做的。
我妈因为他会做饭对我越发嫌弃,弟弟跟我说,你来我家住吧,保准把你吃胖。
我:你可能并不知道我在学校天天点外卖也没重几斤。
啊,那个,不要嫌我话多,我只是无聊子。
迟来的情人节礼物,希望宝贝们喜欢~